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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和顾上铭在一起,要是想要和顾上铭站在一起,没有足够的能力,名声,只怕旁人子知道顾上铭身边一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而不知道哪个侍从其实是惊才绝艳的顾惘。

顾惘道:“这又有何难?我若想要,什么头衔不得?只是上那个台子像是耍猴戏一样的打闹给别人看,有个什么意思?”

殷折天笑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晌午的上台,把你的对手削成了血人的事又怎么说?啧,你手中的剑可真狠啊,硬生生的是要把对方切片了。”

薄刃贴着皮肤的切入,殷折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和片肉片没什么区别了,就指着折磨对方的路线上,能让对方有多痛就多痛,却没有半点下死手,只是经脉被挑,就算恢复也是个废人了。

炙热的水汽从温泉水中蒸腾而起,四周都是高大的石块零散的堆砌起来的布防格局,现在也顶多只能挡挡风沙,地上只长了一些零散的小草,没有大片的林荫,应该是和温泉中的硫磺有关系。

“那个人冒犯了庄主,要是不付出点代价,天下人便都因为柳絮山庄的庄主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了。”顾惘一身黑衣,长发束起,盘坐在温泉旁,手里抓着一盅酒,眉眼冷厉,话语也没有什么语气起伏,若不是见过他和顾上铭相处,这个模样就是个十足的冷情之人了。

顾惘目视前方,盯着氤氲的水汽看,其实他的眼睛和顾上铭的眼睛很像,只不过顾上铭眼下有了红色的血泪痣,便多了几分女子的阴柔魅惑,动作间又偏有一股韵味,魅惑中又带着几分属于男子的刚硬气质,尤其是那笑里藏刀的功夫,全然体现出了性格和气质的融合。顾惘的眼睛线条则不似顾上铭那么柔和,偏重于男子的刚强坚毅,在自身的气质衬托中,仿佛利刃出鞘一样的锋利色彩。

说这一番话间,周身的凌厉之意陡升。

殷折天摇头笑道:“护短成这样的,你也算是个难得的了。为你的护短,我再敬你一盅。”

崖下只有两人,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是一人还看不清,一人还不放不下。

第四十九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前不搭腔,后不搭调的边聊边喝了一宿,最终不胜酒力的渐渐入眠,天色渐明,而天山东崖旁,处置完林劫的顾上铭一行人,正在往下搭软梯,崖壁上传来亢亢的敲击声。

顾上铭身上裹着一件披风,单薄的身子立在崖边,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样,长发被天山上的晨风吹起,悠扬而纠缠不清,眼下的殷红的泪痣在绿树成阴的山崖旁格外的值得让人侧目。

陆伯上前,对着顾上铭劝道:“庄主,不论顾公子如何了,但他如果知道庄主你不肯吃解药,都是会不开心的,顾公子为了庄主你下了那么多的心力,若是庄主你不肯吃解药,岂不是白白的辜负了顾公子的一片赤诚心意吗?”陆伯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他声音柔缓而带着几分无奈的乞求,老人的一片心,都是付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身上了。

顾上铭听得陆伯的话,极目看向崖边,像是透过虚空能遥遥的看见顾惘一般,清晨潮湿的空气中,风在大力的涌动着,他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不定:

“他是为了我遇的难,现在生死不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得知道了他是否还在,我才能吃这个解药,陆伯,你放心吧,我只是要一个结果,知道了就会服下解药的。”

他不相信顾惘会死,他要去找顾惘回来,在天山崖下,远目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