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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着,柳树的柳条都已经变得硬了许多,不像是初春盛夏的时候那般的柔软,现而柳絮也已经不怎么飘得起来了,像是厚重的棉絮一般,原本纯白的柳絮现在像是掺杂了杂质的劣质棉絮一样,没有了原本的轻盈之态。

霭乾心声恍惚的走着,恍惚间也不知走到了哪儿,会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的水长天坐在长廊边,手中拎着一坛酒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那酒的香气老远就飘到了霭干的面前,霭乾虽然不怎么会喝酒,但是还是能分辨那是什么的酒的,闻那般明显的味道,应当是竹叶青。

水长天坐在长廊上,脚旁正是开的有些颓败了的海棠,水长天依旧穿着白色的衣衫,上面用银线绣水纹,腰间别着那把寒水剑,片刻也不离身,那剑紧紧的伴在他的腰侧,即使没有出鞘,都有一股寒气在剑鞘上镶嵌的寒玉上沁透出来。

而只要细心一些,就能看出水长天现在身上的这一件衣衫和昨天的不同了,不过是照着昨天是衣衫做出的一模一样的而已。

霭乾见到那水长天,心中好奇,他怎么在一旁自己喝起酒来了,要知道,那水长天输给顾惘后,对于自己的诺言很是遵守,一直都很好的充当着贴身护卫的责则,和真正的护卫的唯一差别就是,他不跪任何人。

霭乾走上前,和水长天一起坐在那红漆走廊的栏杆上,看着他手里的酒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酒将你迷成这样?仁知堂情报可是说,水长天,天下第一剑客,追求无上剑道,从来是滴酒不沾的。”

水长天又饮下一大口那火辣的透明液体,道:“我只是昨日一战,心中突然透彻了很多,只觉得有很多以前坚持的都太过固执,那些不过是我放不下罢了,放不下便无法成就无上剑道。”

霭乾看着水长天的模样,知道是昨日一战让他感慨良多,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认,还是在感慨,道:“昨日一战,你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倒还真是看得开的。”说着眼神看向他手中的酒坛,伸出手道:“给我喝点。”那香气从酒坛中飘出来,闻起来很是清冽,让霭乾想要喝一喝试试味道。

水长天摇了摇头,道:“你能喝酒吗?小小年纪,就学着喝酒,不学些好的。”

霭乾撇了撇嘴,道:“你不把酒给我,难得你还自己在这里继续喝吗?顾惘可是要你为奴的,你不好好的去做你的护卫,怎么跑到这里来喝酒了?你这属下也当得太不称职了吧。”

水长天毫不在意的道:“有顾惘在,哪里轮的上我担心安全的问题呢?在说了,那两人在一起腻歪的紧,我在一旁可是打扰人俩的好事了。”水长天当着霭干的面如此直接的说了出来,虽然霭乾年龄还小,但是他知道霭乾心中是早已经有了底的。

听得水长天如此说,霭乾收起面上的轻松神色,变得有几分沉重,问道:“你看出来了?”

虽然他不想要去认同这样是事实,但是身为仁知阁的阁主,这样的敏锐察觉度他还是有的。

水长天提着酒答道:“我虽然技不如人,但是也不是瞎子,心眼也还好好的没有掉,自然能看出那俩人的不同寻常。”

霭乾模样很是迷茫,半响没有说话,半天之后才恍惚的问了一句:“他们两都是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男男之间,世人又那里有那么看得开呢?大多的人对此般事情都很是厌恶,毕竟不是男女之间那么顺其自然,男男之间,在世俗中来看,完全是在逆行倒施。

水长天听得霭乾如此问,心中知道这个小子对于世事凡俗的道德枷锁还没有看开,便道:“人生短短的几十年,不过片刻,便匆匆的从手中流走,就仿佛是流沙逝于掌心,若是被种种枷锁束缚,一生过得半点也不称心意,一生走到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