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随便你!”

姊妹之间走到这样已经算是正式撕破脸了,方蕾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心中仍难免有几分遗憾、几分伤感。

毕竟,她们是亲姊妹呀!

傍晚时分,靳文彦和方大伯、二伯回来了。

眼见方大伯、二伯满脸兴奋,方蕾就知道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大展拳脚一番了,可惜晚上施展不了什么拳脚,于是决定换他们来帮方丽抢男人。

“我们有事跟阿蕾谈谈,阿丽,你和艾默德一起去吃饭,吃过饭后再去看场电影或随便走走,不要太快回来,我们”方二伯瞟一下方蕾。“呃,会谈很久,你们回来打搅到我们不太好。”

方蕾翻了一下眼,没说话。

“既然要谈很久,那就明天再谈吧,”靳文彦温和的驳回方二伯的安排。“我跟小蕾也有些迫切事项需要讨论,还得跟总公司联络、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出去吃饭看电影。”

方二伯与方丽交换一下眼色,后者令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一天时间比一晚时间充裕得多,更好。

“那就明天吧!”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够精确,翌日一大早,当方大伯、二伯与方丽联袂来找方蕾时,靳文彦也正好要出门处理公事,根本没打算和方丽一起出去。

“但我们昨天说好的呀!”方丽委屈的抗议。

“不,我们昨天说好的是大伯、二伯要和小蕾谈话,并没有约定我要和你一起出去。”靳文彦神情自若的纠正她的说法。“我也说过要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出去吃饭看电影不是吗?”

“那我跟你一起去!”方丽脱口而出。

靳文彦眉峰一皱。“很抱歉,我是要见分公司经理处理公事,你在旁边会带给我很大的困扰。”

“那”方丽拿出最最哀怜的目光瞅住他。“你不能晚一天再处理吗?”

不等她说完,靳文彦就开始摇起头来。

“那是不可能的事,公私分明是我的处事原则,我从不让两者互为干扰。除非”顿了顿。“我生平只有三次为了私事而丢下公事不管,其中有两次分别是为了我的父母,在他们弥留之际,我完全不管公事,只守在他们病床边直到最后一刻。另外一次是”

目光移向方蕾,唇畔泛起笑意,他的眼神分外温柔。

“半个月前,由于小蕾对我有些误解,一气之下带著孩子跑回娘家,我只好丢下十分重要的会议,专程跑去向她解释”

方蕾对他吐了一下舌头,他笑容益深。

“总之,除非已无心于公事,否则我绝不会为了私事而撇下公事。”

话讲得十分清楚,他只会为了方蕾而扔下公事不管,只因他为了方蕾已无心于公事。过去这种事他绝不会明白说出口,但现在他知道这是方蕾需要听到的话,再不说出来就太愚蠢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千里追妻。

果然,方蕾听得眉开眼笑,相反的,方丽恨得满口牙几乎咬碎了。

可恨靳文彦对她向来无往不利的哀怨面具竟然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方蕾又已看穿她的真面目,根本不上她的当,致使她面临无计可施的绝境,只好眼睁睁看着靳文彦离去。

“可恶!”靳文彦一离开,方丽当即爆发出来。“都是你害的!”

她又怎样了?

她根本连半个字也没吭呀!“我害你什么了?”方蕾哭笑不得。

“你为什么不叫他陪我?”

“他又不是牛郎,你喊名,他就得转到你这台来!”

“但我要他陪我!”

“少哈了!”

“我不管,你非叫他陪我一天不可!”

又在撒赖了,方丽老是忘了没有人能够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懒得理你,”方蕾嗤之以鼻的翻了一下眼。“大伯、二伯,我想你们也不是真有什么事要和我谈,不如你们去办你们的事,而我呢,还要复习一些礼仪,所以就这样散场吧,ok?”

方大伯、二伯不但马上同意,而且马上转身走人,顺带拖走方丽。

“你赖在这边也没用,我有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

“走,回房再说!”

他们说得很小声,但方蕾还是听见了,不过她并不在意,默默送他们出去,把门关上,背贴在门上笑开来。

不管他们有什么办法都是白搭,因为

两个钟头后,靳文彦悄悄回到饭店。

“他们呢?”

“大伯和二伯去鸿图大展了,大姊去购物,大概是想买件性感的透明睡衣来诱惑你吧!”

靳文彦低头吻她一下,装作没听见最后一句。

“那我们可以走了?”

“先回台湾?”

“当然,圣诞节过后再回比利时。”

“那小弟、小妹和小珊怎么办?”

“露薏丝要带小珊到米兰参加朋友的圣诞派对,至于小弟,他早就在台湾等我们了。”

“咦?真的?那我们快走吧!”

于是,在方大伯、二伯和方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偷偷摸摸离开纽约飞到台湾去了。

难怪方蕾都不担心,男主角都下台了,女主角自己一个人还能有什么搞头?

圣诞节过后,靳文彦一家人才回到比利时,祖母大人一见到他们,劈头便横眉竖目的先来上一段狂风暴雨,再来一场天崩地裂,只因为不管她想搞什么鬼都来不及了。

元旦,靳文彦正式顶上亲王的头衔偕同妻子晋见比利时国王,后者对王妃是平民并没有特别表示什么,因为洛朗王子的妻子也是平民。

稍晚的宴会上,方蕾端庄高雅,落落大方,表现出无懈可击的礼仪风范鞭子总算不是白挨的,特别是她通晓多国语言,好几位由于言语不通而被冷落一旁的贵宾,都在她的安抚下绽开愉快的笑容,使国王阿尔贝二世对她留下极佳的印象。

“你的妻子是位相当慧黠快活的女性。”阿尔贝二世对亲王如是说。

“谢谢陛下的赞誉。”亲王谦虚的道谢。

“听说她是语言系学生,不知她究竟懂得多少种语言?”

“就我所知,她精通七国语言,大致上可应付的有四种,粗略懂得一些的有六种。”

“不少嘛!”

“她在语言方面的确相当有天分。”

“那你最好列张单子给我,以后我就知道该安排你们到哪些国家出访了!”

亲王偷偷在嘴里呻吟了一下。“是,陛下。”

宴会结束后,在回家途中,亲王老老实实的把国王的话转告妻子,王妃听得直翻白眼。

“我说,老公,你也未免太老实了一点吧,为什么不少说一点呢?”

“虽然没有实权,但他仍是国王,我怎能欺骗他?”

“就算真的骗他又怎样?他又不能砍你头!”

“小蕾”

“好嘛,好嘛,可是我还要上课耶!”

“我相信陛下会斟酌这点。”

“好吧,反正都上了贼船,只好任你摆布了。现在,老公,我想请问你,刚刚在宴会上那个老是缠著你的超级双频是怎么一回事?”

“超级双频?”

“超级平胸,洗衣板、飞机场,”王妃不耐烦的解释。“随便你说啦!”

亲王咳了一下,藏起笑意。“她是德国的远房表妹,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一阵子,后来她父母带她回德国,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刚刚她是在告诉我,她的丈夫为何没有陪她来。”

“那个长得很不错的免持听筒呢?”

“对不起,如果你不介意,请解释一下好吗?”

“长得很丑不是她的错。”

“咳咳,原来如此,那么免持听筒又是什么?”

“老是自言自语嘛!”

“我想我知道你在说谁了,”亲王抿起唇,再也掩不住笑容。“她是玛蒂尔王妃的亲戚,玛蒂尔王妃见她很孤单,要我去和她聊聊。”

“那个看上去很会爬墙的美女呢?”王妃继续翻现世帐。

“爬墙?”

“红杏出墙啦!”

静默几秒,亲王失笑,摇摇头。“才回去台湾没几天,你又学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了。”

“我是语言天才嘛!”王妃得意洋洋。

“这跟那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你无聊!”

“请问老公,你是皮卡丘的弟弟吗?”

“谁?”

“不是谁。”

“那是什么?”

“你皮在痒!”

“不,我的皮一点都不痒,倒是有个地方涨得很痛。”

“真的?哪里我看奥文,这里是车上耶!”

“有意见?”

“不,一点也没!”

下面,请自行想像王妃如何替亲王解除疼痛。

“老公。”

“嗯?”

“我想以后不需要到布鲁塞尔骑马了,咱们自己家里的‘马’骑起来‘有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