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说她不紧张,这绝对是骗人的!

虽然她对男人的身体构造早已了解到不能再了解,甚至还解?过男人的尸体,但这跟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嘛!一个是切开男人的身体,一个是被男人的身体被男人的身体

躺在黑暗中,韩芊卉不想不紧张,越想越紧张,心跳不由得越来越猛、越急,口水猛咽。

别紧张、别紧张,她们不是一再说过了,这就是男人所能带给女人的乐趣,是纯感官的享受,纯“天然”的乐趣,绝不是凌虐,也不是酷刑,没什么好紧张的,对,没什么好紧张的,只要尽情享受就行了,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可是她们也说过,有些男人很厉害,能让女人好像上天堂一样,但也有些男人很逊,会使女人感觉像下地狱去走一趟,如果她碰上的这个男人恰好就是很逊的那种

她没有这么倒霉吧?

对,没错,她才不会这么倒霉,急着想抱儿子的男人通常都上三、四十岁了,不但有妻,还有妾,这种男人经验应该很丰富,一定可以

不,她已经够倒霉了!

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差点淹死,然后又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继续倒霉下去也不奇怪。

说不定这个男人早泄又性变态,所以他老婆才会赶他出来虐待别的女人,而她就是他老婆的替死鬼,搞不好她还没怀孕就先被他给整死了,然后这个男人也可能有奸尸的癖好,所以所以

天哪!越想越恐怖,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逃第一名了,还是想别的吧!想想啊!对了,想实验

喀啦!

虚拟实境的实验还没开始,门板便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像只癞虾蟆-样跳起来,捂着胸脯喘了好几口气,硬把蹦到喉咙的心跳压回去后,她才大着胆子睁大已然习惯黑暗的眼睛极尽目力朝门口看过去。

门扇果然被拉开了,她咽了口唾沫凝住一条高高的黑影徐徐走进来,回身,关上拉门,站了一会儿--想必是在适应黑暗,然后走到床被旁边,脱衣服,躺到她身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也许是知道看了也是白看,反正都看不见。

然后

他不动。

她也不敢动。

他是在酝酿心情吧!她紧张地暗忖。

但,经过了好久、好久,他始终都不动,久到她忘了紧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突然,他翻过身来,温热的肌肤贴上她,她不由得抽了口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对的,直到他修长的手掌从她纤细的腰际抚上她丰满的胸脯,她才脱口道:“等等等!”声音有点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他停住。

“先”她咽了口唾沫。“先吻我,我”这是她们说的,要先kiss。“我要看看感觉对不对。”

又经过了好久、好久

拜托,这个要求应该不会太过分吧?干嘛要考虑这么久?还是她口齿不清说的话他听不懂?

她正打算再说一次,忽地,他俯唇吻住她,恰好封住她的话。

好粗鲁!

但是,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喜欢--最怕男人嘴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还有,半压在她身上的躯体结实又有弹性,她也喜欢--除了脑满肠肥的男人之外,她最讨厌那种满身排骨还到处现的男人;另外

她的手掌徐徐自他的肩部往下滑,不自觉地以探索的意图又摸又捏。

这个男人有一副绝佳的好身材。

她是研究生物的,所以最在意的不是外表好不好看,而是生物体的结构和比例够不够完美,而这个男人真是完美极了,就算她自己挑也不见得挑得出来比他更好的。

这种感觉应该算对了吧?

她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不过两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当她犹自沉浸在他的亲吻当中,试着要品尝出那到底是什么香味、毫无预警地,一股尖锐的剧痛猛然刺穿她,由于嘴巴依然被他封住,她叫不出声,只能瞪大两眼怒视他。

虽然她既不香,也不是什么宝玉,不太适用怜香惜玉这种成语,但起码这是她的第一次啊!就算她自己也不是很希罕,不过看在她是在替他“工作”的份上,期待他对“员工”客气一点也不算太过分吧?

又不是特地跑来为他提供强暴对象的,温柔不,只要轻一点、慢一点就行了,但他竟然完全不理会她抗议的呜呜呜,自顾自动作粗野的完成他的“工作”然后迅速离开她,起身、穿衣、离去,气得她差点跳起来抗议他虐待妓女不对,是替身。

“原来是这么差劲的男人,难怪他老婆要踢他出来睡别的女人!”她忿忿地喃喃自语,一边龇牙咧嘴地坐起身。“算我倒霉!”

不是早泄也不是性变态,可是既粗鲁又自私,这种男人啊“他老婆还真有耐性,现在才把他踢出来,换了是我,早八百年前就把这种老公踢出去睡马路了!”

她并不是有意要抱怨给他听,所以说的很小声,几乎只是含在嘴巴里咕哝,但他还是听见了。

扶着门扇的手静止了一会儿,随即拉开门,出去。

韩芊卉无意识地往下面摸了一把,满手黏答答的,不是血就是他的他的那个,她恶心地顺手擦在被子上,然后四脚爬到屋角落,那儿有一盆早先预备好的清水。

啧,好痛!

的确有点像下地狱,不过还好,她忍受得了,但还是希望她能快快怀孕,早点结束这种无聊的事。

什么乐趣嘛!

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会觉得有趣!

第二天晚上--

依然躺在黑暗中,那男人一进来,韩芊卉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麻烦你动作快点,我想早点睡觉。”说完,她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像妓女了--除了没有自动叉开大腿。

这回,那男人并没有静止多久,很快便动了。

可是他的动作却变得非常缓慢,好像故意的,慢吞吞的关上门、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慢吞吞地坐下、慢吞吞的脱衣服、慢吞吞的躺下来、慢吞吞的吻住她的唇瓣、慢吞吞的把手放到她身上、慢吞吞的抚摩、慢吞吞的在她身上到处流连忘返、慢吞吞的

天哪,受受不了

她拚命喘息,还呻吟,最后尖叫,却始终没有再叫他快一点,虽然他并没有堵住她的嘴。

“工作”完毕,男人压在她身上好一会儿后才侵吞吞地离开她身上、慢吞吞地穿回衣裳、慢吞吞地离去。受他感染,她也慢吞吞地坐起来、慢吞吞地转眸,既惊讶又疑惑地望住他的背影。

“奇怪,他老婆怎么舍得让他出来睡别的女人?”

当她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经出去了,照理应该听不见,但她一说完,外面马上传来一声轻笑。

她不觉脸红了一下。

原来女人要上天堂或下地狱,真的是由男人决定的。

第三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便小小声地问:“请问今天是天堂或地狱?”

那男人静了一下,噗哧失笑。

这一夜,她又车运地得以窥视到天堂的美妙。

第四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又说了:“我今天晚点睡没关系。”

再一次,那男人失笑,然后关上门,走向她。

这一夜,直到天亮前他才离开。

第五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马上宣布“我今天晚上不睡了!”

那男人放声大笑,边脱衣服边走向她。

这一夜,他们谁也没睡。

第六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马上警告他“听说今天允夫人转给你一封信之后,你的心情就不太好,如果你想发泄在我身上也是没关系啦!但是麻烦你先通知我一下,我要先作好下地狱的准备。”

那男人愣了一下,旋即失笑。“不,我不是那种男人。”

这是他头一回出声说话,令韩芊卉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听上去相当年轻,并不是她所猜想的三、四十岁。

除此之外,她还有点忿然。“还真敢说,第一天你不就那么做了。”

男人沉默一下,反手拉上门,然后徐徐步向她。“你怎么知道?”

“第一,你只有第一晚那么粗鲁,”曲起右臂支着脑袋,韩芊卉注视着黑暗中的他慢吞吞地褪下衣裳。“第二,允夫人说你不太乐意做这件事,第三,男人都很喜欢把不痛快的心情发泄在女人身上。归纳以上三点,八成就是那样。”

这一回,他没有否认,脱完衣服后便静静地躺下,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从语气里听得出来,他的道歉是真诚的。

韩芊卉耸耸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反正之后你都让我上了天堂,就算两相抵销了吧!”

男人又笑了。“那么今晚,我就再让你上一次天堂吧!”

“真的不是地狱?”韩芊卉谨慎地问清楚。她可不想高高兴兴的以为会上天堂,却被一脚踢下地狱。

“保证不是。”

果然不是,这一夜,她又上了天堂--好几次,之后,他没有离开,也没有睡觉,而是让她枕在他的肩窝上,睁眼凝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等待彼此的呼吸回复正常。

就在她即将陷入睡梦中之际,突然,他开口了。

“为什么你愿意做这种事?”

半睡半醒的恍惚问,她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呃?”

“据我所知,你们还是可以嫁人,除非”他顿了一下。“你们坚持要嫁给贵族。”

“哦!问这种事啊”她打了个呵欠,更窝进被子里。“第一,要结婚当然要和相爱的男人结婚,不然结婚干嘛?可是就算相爱了,天知道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老实说,感情这种事实在不太可靠!”看看她爸妈就知道了。

她模糊不清地咕哝。

“第二,感情不可靠,男人更不牢靠,还是靠自己来得保险一点。所以我认为这交易值得,不能结婚又怎样?我本来就不想结婚,只要做这一次,一辈子生活无虑,以后我就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想怎样就怎样,爱怎样就怎样,没人管我,也没有人可以限制我。”

“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喃喃重复。“你想做什么?”

“抓虫。”

“你说什么?”

“抓虫。”

“虫?”他显然很讶异。“为什么要抓虫?”

“其实我比较想抓动物来研究,可是在这里没有适宜的环境和器材让我工作,所以”她又打了个呵欠。“只好抓昆虫来做研究啰!反正我以前也很少做这方面的研究,现在正好弥补一下,我想应该也会很有趣才对。”

“抓动物来研究?”他的声音越来越显困惑。“为什么?”

“因为我是生物学家嘛!”韩芊卉不耐烦地说。

“生物学家?那是什么?”

韩芊卉沉默一下,突然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他却硬是又把被子扯下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动物或虫来研究?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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