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不赔、不赔。”

阿荣马上破涕为笑,仍挂着泪水的笑容天真灿烂得教人整颗心都融化了。

“好了,快去找老王,他会教你该作些什么工作。”康伯催促道。

于是,阿荣抹去泪水,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萧少山两眼发直地看了片刻。

“他真有上二十岁吗?”

所谓祸不单行,这两年可真应验个彻底,去年四月淳亲王过世,五月怡亲王也过世了,而这年,二月初一愉郡王甫病世,到了三月

才进门,塔布便面无半点笑容的递给满儿一封信一封信口经火烧的信。

“焦口信”满儿喃喃道,咽了口唾沫。“从杭州送来的吗?”

杭州人习俗,丧家写信报丧时,信口需用火烧焦,俗称焦口信,接信的人不用打开就知道是报丧信。

塔布颔首。

满儿深呼吸两下,然后取出信函“果然是外公。”顺手摸了张椅子坐下,她揉揉太阳穴。“塔布。”

“是,福晋。”

“外公虽然对我不好,但他总算把我拉拔大了,而且这两年他也常常寄信又寄杭州名产到京城里来,甚至把娘用过的衣物什品全送来给我,我也不该再记恨什么了,你说对吧?”

他可以说不对吗?

塔布暗暗叹气。“福晋说对就对。”

“所以你也认为我应该上杭州去奔丧啰?”满儿试探着又问。

就怕福晋这么说,偏偏她就是这么说,塔布一脸无奈地皱眉考虑了许久。

“奴才和佟别陪您一道去。”

满儿松了一大口气。“谢谢你,塔布。”

塔布苦笑。“倘若奴才说不好,福晋也一定会自个儿溜去,那倒不如由奴才护送您去好一点。”

满儿忍不住笑了。“你倒挺了解我的。”

塔布叹气。“最好不要碰上王爷,否则”

“哇,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大清朝上地那么辽阔,我们到杭州,王爷哪里不好去偏偏也要到杭州?放心啦,不会那么巧的啦!”话落,满儿便起身回房去整理行囊了。

塔布却依然杵在原地愁眉苦脸的直叹气。

倘若福晋知道漕帮总坛就在杭州的拱宸桥,距离柳家仅有一小段路程,她还敢说的这么笃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