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你惨了!”莎兰马上插进来一句幸灾乐祸的评论。
“何止惨!”晨晨愁眉苦脸地喃喃道:“我老妈昨天一整天就像个背后灵似的紧贴在我背后哭给我看,信不信她连我洗澡、坐马桶时也要把那张哭泣的脸摆在我面前?”
莎兰失笑。“信,怎么不信?你妈妈什么事做不出来呀!”
“所以说罗!”晨晨长叹。“既然我不是音乐天才,我只好制造个音乐天才给她罗!”
莎兰眨眨眼。“而且?”
晨晨歪了歪脑袋,随即笑着拍拍莎兰的肩膀。“呵呵!还是你最了解我。”
“嗯?”莎兰马上摆出最正经的表情,等待晨晨宣布答案。
晨晨耸耸肩。“那个猪猡史帝夫居然还敢来找我抱怨,说我吊了他那么久的胃口,凭什么到最后一刻才抽腿?而且,还硬掰说他那天只是跟朋友开开玩笑而已,我就踢得他两天下不了床,所以,无论如何,非得补偿他不可!”
“现在的处女实在很少见了嘛!”莎兰低喃。
“就是这句话!”晨晨猛点头。“所以,我想尽快让自己变成非处女,免得没事老是让人盯着我流口水,可是我也说过,我不甘心让任河男孩子得到我的第一次,想来想去,这个办法似乎是最能让大家皆大欢快的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莎兰迟疑地看着晨晨。“我是说以后”
“放心!”随手将牛奶远远地投进垃圾桶里,晨晨胸有成竹地说:“我早就决定了,我这辈子都要做个单身贵族,不结婚了,可是,我又不想就这样孤独到老,所以,先找个人来陪伴也不错啊!”眉毛立时挑起不相信的弧度“为什么?”莎兰问。
晨晨似乎感到很有趣地笑了。“你问的很奇怪喔!想想我交过的男友、想想我们认识的邻居朋友们,最重要的是,想想我老爸,那风流家伙给我的教训最深刻,现在我只有一种感觉--男人是最滥情、最不可靠的动物,我宁愿靠自己!”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真正爱上某人才会这么说吧?”莎兰很理智地分析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某人了呢?”
“我可以跟他在一起,但是不一定要结婚吧?”晨晨很干脆地说:“就算真的要结婚,如果他是真心爱我的话,他应该不会在意除了我以外的事吧?”
莎兰愣了一下,随即又想了想。
“嗯!有道理,不过,要是这个小表也跟你一样是个变种怪胎呢?”
一听,晨晨立即不客气的狠捶了莎兰一记。“喂!你也给我拜托一点好不好?不要这么乌鸦嘴嘛!想想,我是只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可这小家伙却是有四分之三的机会耶!”
“唔!说的也是啦!你都牺牲这么多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那你会帮我吧?”
“当然,”莎兰也笑了。“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于是,三天后,两个正在清洗试管的鬼祟家伙,边瞄着身后专心做检验的检验师,边小小声地交换着情报。
“名字很难念,所以我忘了,只记得上面写着他是日本人,父母分别是钢琴家和小提琴家,曾经拿过日内瓦国际钢琴比赛和李斯特钢琴大赛的首奖,后来因为车祸去世了,这样可以吧?”
“嗯!应该可以了。”
“你的日子没错吧?”
“没错、没错,我的大姨妈一向很准时,这点绝对没问题。”
“注射过hcg了?”
“有呃”晨晨瞥了一下手表。“37个小时之前。”
“好,那待会儿她们要去解冻时,我会跟她们一起去,再趁她们不注意时,把那个人的精子偷出来加进解冻设备里,通常解冻设备开动后,她们就会先离开,叫我一个人在那边等。一等解冻完成后,我会先来绊住她们,你则乘机去把那人的精子拿走,赶紧去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都看过那么多次了,白痴才不会哩!”
“记住,没有标签的那支。”
“ok!”
两个小时之后,一个“迷路”的小男孩好奇地闯入一间无人的实验室,这边看看、那边摸摸的来到那一整排奇怪的瓶子前面,顺手就把唯一一支没有标签的拿起来,却没想到一个手滑,锵的一声,瓶子竟然跌破了!
不过,这小子倒是挺镇定的,大概是常搞这种勾当吧!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把地上清理干净,而且,还记得撕掉整排有标签的瓶子其中之一的标签,以便“制造”出另一支没有标签的瓶子,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喔!
不到两分钟后,晨晨匆匆忙忙的闯进来摸走那支小男孩制造出来的无标签瓶子,再抓了一条特殊导管后就落跑了。
又过了一分钟后,莎兰和两位检验师也来了。
“咦?怎么少了一支?”
莎兰的心中咚地一下差点昏倒!
怎么会少了一支?
“少了谁的?”
“咦?谁的啊?呃!我看看名单唔啊!少了岱尔先生的。”
“他的?我记得有拿呀!”
“可是这边没有他的啊!”“难道是我拿了,然后不小心又放了回去?”
“也不是没有可能,刚刚我们一直在聊天,说不定你真的不小心又放了回去了。”
“那没办法了,他的再单独解冻一次吧!”
呼莎兰终于把卡在咽喉处的心推回原位了,可是
怎么会少一支呢?
三个月后
巴尔的摩市社区高中校园某个角落里,晨晨对莎兰得意洋洋地比出胜利的手势。
“真的怀孕了?”莎兰惊讶地叫道。
“没错,我的大姨妈一直没来,验孕剂也呈阳性反应,最重要的是”晨晨嘿嘿笑了笑。“我还特地去妇产科检查过,没有错,我怀孕了!”
莎兰愣愣地望着晨晨,实在没有办法像她那样放得开。
“那那你妈妈怎么说?还有你爸爸”
“我老妈呀?”晨晨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老妈说太好了,真正的音乐天才三、四岁就能崭露头角,所以,她再等个三、四年就够了,至于我老爸”她哼了哼。“他说只要不是另一个怪胎就行了。”
莎兰闻言,不由得傻住了。“难道难道他们都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有啊!”晨晨一脸的嘲讽。“我只告诉他们是某位得过钢琴大奖的钢琴家,他们就满意了。”
莎兰不可思议地瞪住晨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羡慕你的父母够开明,还是该替你感到悲哀才好?”
“无所谓,我早就习惯了。”晨晨满不在乎地说:“反正现在所有的问题都算是解决了;以后就不会再有男孩子当我是本世纪最后一位处女来搁搁缠了,甚至还会因为避嫌而闪得远远的。而我老妈也不会再阴魂不散地死缠着我,让她有机会改变一下目标,生活才不会太无趣咩!”
可惜,就算晨晨真的生出一个宇宙霹雳无敌的大天才,骆纤纤也都没机会达成嫁给情人的愿望了,因为,她在三年后便因为卵巢癌去世了!
“实在是很对不起,考斯岱尔先生,已经试了很多次,受精卵就是无法着床,唯一一次成功的着床之后,尊夫人也在半个月后就自然流产了,这个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恐怕您要是想要孩子的话,也只能利用aid或者是领养了。”
瑟洛凡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
他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了,也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真的不太想去面对父母亲失望的脸。
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宝宝的他,在六十多岁的父母殷殷期盼之下,刚满二十岁就遵循父母的意愿娶了没有感情,但门当户对的妻子卓妮莎,不过,包括他父母和卓妮莎本人在内,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很爱卓妮莎。
这是因为他对卓妮莎特别好,而他之所以会对卓妮莎很特别,则是因为父母很喜欢卓妮莎,他们希望天性冷淡的儿子能对媳妇好一点。而只要是父母的愿望,他都会尽量去满足他们,即使他再不喜欢卓妮莎也一样。
所以,他依照父母的希望娶了卓妮莎,也依照父母的希望表现得很温柔体贴,其实,他结婚的唯一目的只是生育子女。
然而,婚后两年,他们虽然没有避孕,性生活也很正常,可就是没有孩子的消息。当然,他头一个就叫卓妮莎去检查,结果回答竟然是她健康得很。为了父母,他吞下羞辱之心去检查,没想到问题果真是出在他身上。
从此之后,他开始辗转在英国各大医院间寻求帮助,结果都令人相当失望。为了父母,他再跑到德国、法国,甚至是瑞士,同样找不到让人满意的结论。如今,他远来美国,答案却依然不变的教人伤心,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其实,从他曾曾祖那一代开始,子嗣就不怎么兴旺,他父亲更是直到四十多岁才生下他一个独生子,没想到他却连半个也没能有!
或许他该到亚洲去试试看,听说古老的国家都会有些偏方,或者对他有用也说不定,如果还是不行的话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晨晨和莎兰一块儿瞪着刚出生两天的儿子。
“呃莎兰”
“嗯?”
“你不是说他爸爸是日本人吗?”
“呃是啊!”“那他为什么有那个和那个?”晨晨指指婴儿偶尔才张开一次的眼睛和一出生就很浓密的头发。“难道他爸爸是个混血儿?”还是非常混的混血儿!
“呃”莎兰干咳两声。“好象不是耶!”
“不是?”随着陡然升高的音调;晨晨把怀疑的视线慢慢拉向莎兰。“不是?你说不是?那他那两样玩意儿是怎么来的?ㄎ一ㄤ来的吗?”
莎兰尴尬地笑了一下。“呃、呃上天赐予的?”
晨晨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如果这小子的爸爸和我一样是个纯种的东方人,那这小子可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基因突变异种怪胎了!”
莎兰盯着婴儿沉默半晌。
“那个晨晨,有件事我我本来以为应该没有关系的才对,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可是现在”
闻言,晨晨骤然挑高了眉毛,莎兰的心头跳了跳,赶紧垂下脸去。
“呃那天,就是那天你拿走精子之后,我和检验师随后到解冻实验室里,结果结果她们发现少了一支瓶子”
晨晨呆了呆。“怎么会?”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这样,可是”莎兰苦笑一声。“我想,搞不好问题就出在那儿吧?就在我去绊住她们的那段期间,或许或许出了什么差错也说不定,因为因为后来我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些瓶子的碎片。”
晨晨更是傻眼了。“不不会吧?”是谁搞“砸”的?
莎兰颇为歉疚地瞄她一眼。“我也不确定啊!”晨晨愣了半晌。
“那那是少了谁的?”
“一位岱尔先生的;我特地去档案室查过,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他的详细资料,除了岱尔和出生年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
“机密。”
“耶?机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007外一章吗?
女王密使好不容易勘破生死关头,包包里塞着金枪、霹雳弹和杀人执照勇破间谍网,又顺利的闯过了雷霆谷、太空城如海底城,连八爪女都用金刚钻去拐来玩一遭了,现在又想来美国利用金手指窃取最高机密吗?
“那表示岱尔先生的身分很特殊,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知道。”莎兰解释。“一般来讲,机密先生、小姐的档案都个别锁在负责人那儿,甚至没有记录进电脑里,免得骇客入侵窃取机密。”
晨晨不由得啧啧两声。“这么神秘啊?那就没辙了。”
莎兰直盯着婴儿。“那现在怎么办?”
晨晨也学她盯着儿子。“不怎么办,既然我们什么都不确定,那就继续把他当作是纯种东方人出产的变种西方人罗!”
就在此时,婴儿的眼睛突然打开了,那是一双深邃美丽的灰蓝色眼眸,有如深海中的银波荡漾,非常迷人,而且引人遐思。
“他父亲一定长得很好看。”莎兰评论道。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晨晨耸耸肩。“那也不关我的事吧?我只负责把他生出来,之后就轮到他代替我让我老妈逼着练琴、练琴、再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