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1 / 1)

那天下班回家,黎思源躺在床上,脑海中频频回想起池霁晓的那张脸,还有她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动作。

耳尖似乎随着回忆,记起了某些触感。

难免开始发烫。

之前见过吗?

多年在警校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黎思源,那个池霁晓绝对是知道自己的。

可她没从池霁晓的身上嗅到恶意。

窗帘上透出模糊的清晨,黎思源躺在床上,看着树影晃动,琢磨着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睡意。

床头的电子钟跳到七点半,黎思源叹了口气,起身用冷水对着脸冲洗上几十秒,算是彻底放弃睡觉。

她推门,径直走到楼下,朝坐在单人沙发上正翘着腿看报纸的男人走去。

“叔叔早。”

“呦,起了?”男人放下报纸,朝她和蔼一笑;“昨晚上的是夜班吧?怎么也不想着好好睡一觉。”

黎思源看着面前这个领养自己,近年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嘴角扯出些笑;“生物钟不太好改,过了时间就睡不着了,黎叔叔不也是习惯早起么?”

“你这孩子……”黎盛桉摇着头指了指黎思源,示意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上夜班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跟你们领导讲讲,别给你排到晚上了。”

听到这话,黎思源的背顿时挺得笔直,微微向黎盛桉的方向倾斜;“不用了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黎盛桉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再度拿起报纸;“年轻人肯吃苦是好事,只是要注意身体,别到时候像我一样,老了浑身疼。”

“是……是……我会注意的。”

“嗯,知道就好。”黎盛桉翻阅着报纸,没再给黎思源多余的眼神;“我这几年努努力,退休之前到公安部去,不能事事照顾你,有事就跟我提,别跟个闷葫芦一样。”

“好。”

黎思源起身欲走,却被又一次叫住;“对喽,叫你思赟妹妹起床,暑假赖在家里天天熬夜,你不是要晨跑么,把她也带上。”

“哦……好的叔叔。”

没辙,黎思源只得爬到三楼,走到最里面那个朝阳的房间门口站定。

她的手蜷成拳头,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黎盛桉平时事情多,又是入赘,只有喻思赟这一个女儿,而喻思赟的母亲喻晓是个画家,整天到处采风;这么多年,几乎都是黎思源在带着这个比她小五岁的‘妹妹’。

喻思赟所有的小习惯黎思源都能记住,包括她有起床气这点。

只是,对于领养自己的人,黎思源一向很听他的话。

她还是试着轻轻敲响了房门。

“思赟,思赟?”没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黎思源又试着低唤了几声。

枕头砸在门上,发出了声闷响,黎思源止住动作,安静地站在门口。

两分钟后,门打开了,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脸怒意的女孩站在黎思源面前,仰头看着她。

“叔叔让我带你晨跑。”黎思源用指尖抵住喻思赟的唇,抢在她之前开口;“叔叔让的哦~”

喻思赟冲到楼梯口,对着下面喊:“爸!你到底懂不懂我在放假啊!”

喊完,她也不管楼下的人有什么反应,拉着黎思源的手便往卧室走去。

黎思源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握住的手,眉头微挑。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拽人?

“要让我跟你出去跑步可以,”喻思赟站到床上,这才比黎思源高出半个头;“衣服你帮我换。”

黎思源挡开她的手,颇为无奈;“别闹。”

喻思赟叉着腰,看上去更加炸毛了;“喂!黎思源!之前我说等我成年就追你,你别忘了!”

“你懂什么是爱吗?”

“你懂吗?”喻思赟反问,看着很有底气。

黎思源摊手,满脸无所谓;“我不懂啊。”

“切——你不懂我懂!”

“小朋友,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还有,我真的对你没有意思。”黎思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将话题扯开;“醒都醒了,你肯定也不想晨跑……这样,你不是喜欢吃城东那家馄饨,我带你去啊?”

城东……又是城东。

黎思源也很惊讶,自己怎么到现在还想着池霁晓,就好像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喻思赟在耳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内容什么的黎思源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在想池霁晓,在想池霁晓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在想那间酒吧……

“喂!臭姐姐!你要带一个未成年人泡吧吗?你可真是个好警察!”

“嗯?!”

被这么一提醒,黎思源才意识到自己说是饭后散步,结果竟走到‘ilight’的门口了。

“昨天晚上出了一次警,来这了。”黎思源摁着喻思赟的脑袋,转向另一边;“不关你的事……”

大门上用作装饰的金属饰条扭曲着黎思源的脸,尽管知道单向镜根本看不出什么,仍旧引得驻足良久。

又一次深看之后,黎思源微抿了下唇,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

“今天休息大半天,你回去吗?还是去哪?”

她没等到喻思赟的回答,等到的却是身后开门的动静。

“哟~这不是黎警官么?大早上的在店门口绕什么呢?便衣探访吗?”

黎思源闻声转身,脸颊两侧的肌肉紧紧绷着,下意识挡住喻思赟。

池霁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环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

“你很讨厌我?”

“没有。”池霁晓没动,只是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些,像是在讥讽;“只是之前站街习惯了,见到你们警察就想跑。”

黎思源拧眉,心中生出些难过的痛感。

“池女士,如果这是句玩笑话,并不好笑。”

池霁晓盯着她,并不答话。

最后还是黎思源在眼神对峙中先行败下阵来,将目光错开。

“哟~后面的是你妹妹啊,跟你长得还挺像。”

“阿姨你眼光还挺好的,我是!……”

喻思赟的话还没有讲完,便被黎思源拽住短袖领口,强制闭上了嘴。

“不好意思池女士,是我领养人家的女儿……她还没成年,对酒吧什么的有些好奇。不打扰您,先走了。”

她威胁般扫了眼喻思赟,后者则敛起兴奋,乖乖跟在黎思源身后。

一条马路之隔,黎思源跨坐在摩托车上,再次悄悄将视线投向‘ilight’紧闭着的门。

那个女人在里面。

说不定她还在看自己。

用那双上挑着的狐狸眼,以十分疏远,又参杂着鄙夷的眼神混合说不清处的东西看着。

黎思源嗅到了危险。

那个叫池霁晓的女人身上散发的危险实在强烈,黎思源也很明白,与她接触,事情的走向会变得难以控制。

她很讨厌这种不安稳的感觉。

但是只要在这个派出所,她就无可避免与池霁晓有接触。

没办法,酒后闹事在当今社会实在太过常见。

又是个夜班,调解了七八起酒后冲突后,黎思源实在疲惫异常,瘫倒在椅子上,用警帽遮住脸,将自己放空。

约莫才过了分钟,催命般的铃声又响了,黎思源只得迅速将电话接起。

是来自‘ilight’的,不过打电话的人是个很粗犷的男声,想来池霁晓今天并不在店里。

黎思源悄悄松了一口气,按照正常出警的流程迅速赶到ilight。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在作祟,没有池霁晓在旁边盯着,一切似乎都更加顺畅些。

下班时天已经大亮,黎思源掂量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是没多余的精力骑着摩托跨越大半座城市回家的。

她穿着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湛蓝制服,顺着林荫人行道有些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不似新区早上全是埋头匆匆赶路的白领,老城区的烟火气很重,即使仅在某处墙根静静站着,也足以让黎思源获得片刻的心安。

“巧啊,黎警官。”

真是个让人心惊的声音。

黎思源僵硬地将头扭过,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我能请问一下,池女士您为什么总是能如此精准找到我?”

“精准?”池霁晓撩了下头发,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黎思源;“上次,也就是你和你妹妹那次,似乎不是我主动的吧?”

“那次只是路过。”

“行行行,路过……”池霁晓双手环胸,丝毫不在意黎思源作何说辞;“下班了?”

黎思源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池霁晓肯定要提出些什么。

果然下一秒,池霁晓便开口道:“看你累成这样,请你喝杯咖啡?”

不等黎思源反应,池霁晓便已经牵上她的手。

与上次握住手腕不同,手心相贴的温热触感更为明显。

黎思源垂眸看着她的手腕,心脏似有道细小的电流划过,留下密集的震颤。

她没有再反抗些什么,任由池霁晓牵着,将她又带回到‘ilight’。

距离客人散去已经好几个小时,店里仍有六七个保洁人员在打扫着卫生,看上去忙碌不减。

她们穿过舞池,穿过后台,令黎思源没有想到,这其貌不扬的酒吧底下竟然有个一眼望不到头的酒窖。

还没来得及细看,黎思源就被拉到再下一层。

那是个与上层相同体积,可以称之为住宅的地方。

摁过密码锁开门,映入眼帘却不是正常住宅的格局,而是一扇扇紧闭的门;黎思源粗略看过,竟然被隔出了十几个房间,实在算是个诡异的地方。

看着面前的这些,黎思源立即进入了警备状态。

“嘶——你弄痛我了!”池霁晓吃痛,挣开黎思源的手。

黎思源沉着脸,只扫了眼被自己掐出红痕的手背,便将视线移回到池霁晓的脸上,一言不发。

“别这样看着我~”池霁晓摊手,换上拖鞋,坐上真皮沙发,翘起腿托着下巴看她;“你同事扫黄打非那么多次,可是次次到酒窖检查的。”

“那这里呢?”黎思源没动,俨然已经用上审问的口吻;“这里,有没有被检查过?”

“没有,这不属于酒吧,是我的私人空间,除了我没有人来过。”

“呵,私人空间。”黎思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微挑;“为什么会让我进来?”

“我说了,请你喝咖啡呀,黎警官~”

池霁晓勾勾手指,示意坐到自己的身边。

黎思源轻轻叹出一口气,脱去鞋袜,赤脚踩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走到池霁晓身边坐着。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很多,就凭刚才所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黎思源有想要探究的欲望。

至于她说的话,黎思源一点都不相信。

“你平时……住在这里?地下?”

“怎么?这里的改造花了不少钱呢,一个新风系统都值一百多万,还有墙上的这些油画,展柜里的这些瓷器……都价值不菲呢。”池霁晓起身走到旁边的岛台,在一众用玻璃罐装好的咖啡豆里挑选出一种,动手开始研磨;“小警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嗯?住这里不好吗?”

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注意到这点,黎思源心中顿时有了推测——她大概是受过创伤,或是在逃避些什么。

如此想着,黎思源心中竟生出些博弈胜利的快意。

“我?我的工资足够我的日常开销,工作稳定,不好吗?”

注水的间隙,池霁晓扫了她一眼,轻轻勾唇,像是欲言又止。

只不过黎思源垂眸看着手机,似在回复消息,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多时,一只精美的瓷杯摆到黎思源的眼前,香味随着热气溢满鼻腔。

“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一个人,没想到你都被领养了。”

黎思源小口抿着咖啡,尝到了些桂花的淡香。

“嗯,五岁就被领养了,到今年……十七年。”

池霁晓坐到她身边,倚着沙发的扶手;“哦~那应该挺幸福的。”

幸福吗?

黎思源想着近年来愈发功利的黎盛桉,想到几次三番向自己表白的喻思赟,想到每次见面时都表情淡淡的喻晓,不置可否。

要是真有那么心甘情愿,她也不至于晚回去片刻而躲到这里。

她放下杯子,半是试探,半是好奇地开口问道:“或许吧……你呢?你的名字,爱好和品味……为什么?……”

池霁晓的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只是眼睫不自觉地垂下;“家里破产,两个蠢货想不开了……切——老娘命大,哎呀……啧~”

黎思源突然哽住,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池女士……你……别骂他们……”

“别骂他们?”池霁晓看上去满不在乎,似乎刚刚那瞬间的失落只是黎思源的幻觉;“那你呢?如果有天见到把你丢掉的亲妈,难道不会骂她?不会责备她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

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黎思源盯着瓷杯上的麦穗花纹,逐渐失神。

她又何曾没有幻想过自己不用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家庭美满的模样。

黎思源的眼睛眨得飞快,数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再度直起腰,扭头直视着池霁晓;“如果可以见到妈妈,我不会恨她……我会很爱很爱她。”

她太需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还活着,来证明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切!傻b……”

池霁晓摸出根烟,点上之后狠狠吸了一大口,两腮都因她的动作而有些凹陷。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黎思源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骂自己。

一口烟被轻轻呼出,池霁晓将双腿也挪上沙发,脚尖也试探般点踩在黎思源的大腿侧面。

“看来你的领养人把你照顾得很好,连这么天真的话都说得出口。”

黎思源被她蹭得牙关紧咬,呼吸也在某瞬间变得有些许急促。

没有来得及深究池霁晓话中的意思,黎思源一点一点地向左边挪动着身体,妄图以这种方式躲开触碰。

池霁晓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没再多做些什么,只沉默着将余下的烟抽完。

金属打火机的火石又一次发出响动,黎思源抬头,见她又抽出了根细烟,正欲点上。

“少……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听到黎思源低哼般的话语,池霁晓发出声嗤笑;“你管我啊?”

“我……”

火苗在烟头燎过,池霁晓终归还是收回了手,风韵妩媚的脸上写满不耐。

她盯了黎思源许久,似是要把后者盯出个洞来;“你们做警察的就是爱教育人,我在自己家抽支烟也要说上些什么,贱不贱?”

黎思源本以为她们之间的相处正逐渐走向和谐,没想到原来只是错觉。

迅速掩去眼底被话语刺伤的痛意,黎思源扯出些笑,起身想要告别;“谢谢池女士的咖啡,至于别的……我想我们不是一路人。”

池霁晓没想到黎思源竟然如此不禁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走到门口。

直到黎思源将厚重的钢铁合金门推开道缝隙,池霁晓这才有些忍住,开口喊道:“喂,小警官!”

黎思源回头,面无表情,只沉默地盯着池霁晓。

细长的手指挑起把手,池霁晓将瓷杯握在手中,指腹摩挲着方才黎思源触碰过的地方,画着并不圆的小圈。

她垂眸看着杯沿,轻声哼笑;“可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啊,年纪轻轻,这么古板可不好~”

黎思源皱了下眉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无措;“什么?”

“没看出来吗?”池霁晓用手指撑着额角,斜睨着黎思源;“我想睡你,黎思源,黎警官。”

“你!……”

从来没听过这般直白的话,黎思源的脸刹时通红,整个人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半句多余的话都挤不出来。

预感一下就成了真,冲击力真的很强……

她明明能感觉到池霁晓是讨厌自己的,甚至可以说是敌视。

为什么?

是想玩弄自己吗?

“哟~脸红成这样,不会还是个雏吧?”池霁晓看上去对她已经失了兴趣,难掩嫌恶地将瓷杯扔进垃圾桶;“刚才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就那么紧张?腿夹得那么紧?”

明明没见过几次面,被这样子说,黎思源的心中却莫名有些抽痛。

瓷器碎裂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池霁晓抽出湿巾张擦了擦手指,在抬头时见黎思源还站在那,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免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要走的?怎么还站在那?”池霁晓走到黎思源面前,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说你贱,你还有脾气,现在算什么呢?黎、思、源?”

脸被拍得偏了又偏,黎思源握住池霁晓的手腕,愤愤地瞪了回去。

“看我干什么?既然你这么正直,那就……”池霁晓也冷下脸来,一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黎思源;“滚出去。”

“为什么?”黎思源没动。

对她无端的亲近,无端的恶意,无端的责骂……黎思源实在太想知道个答案。

“想睡个长得还不错的警察而已,现在对你已经没意思了。”

池霁晓的眼神向被握住的手腕瞟去,惊得黎思源条件反射般松开手。

门在眼前被关上,厚重的余波冲击着黎思源的身体,让她被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就好像……又被抛弃了一次。

黎思源低头,看着自己作训鞋的鞋尖,低声喃喃;“妈妈……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就算你有新家庭了……能不能看看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埋藏在心底最为隐秘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见过区区几面的女人轻易勾起。

一墙之隔内,池霁晓陷在沙发里,听着监控里黎思源的低语,嘴角勾出些自嘲的笑。

这个从自己十七岁起就挥之不去的污点,池霁晓怎么可能忘记。

直到黎思源的身影在酒吧门口彻底消失不见,池霁晓这才关掉监控画面,起身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将手指搭在密码锁上。

房间内除去盏昏黄的落地灯,其余的都是装满档案的铁质柜子。

“地下住着有安全感呐,蠢货!是老娘亲生的吗?!”

池霁晓一边吐槽着黎思源之前问的问题,一边走到最角落的柜子里,拿出放在最里面的文件盒。

“真他爹的希望不是……”

一时不察,零碎的照片随着文件盒的开启散落了一地,池霁晓止住口中的絮叨,撇了撇嘴。

她缓缓蹲下身,将黎思源过去的照片一张张地捡起。

照片大多是偷拍的,有几张甚至糊到只能认出个人形。

在这之前,池霁晓将跟踪黎思源这件事归结为对自己的警示;可现在,她只觉得黎思源实在蠢得可怕。

池霁晓偶尔会想要捡回自己的道德,尤其是面对像黎思源这样的蠢货,还是别去迫害了。

正想着,手机却开始不停震动,拿在手上像是在催命般。

是连接监控摄像头的软件发来的警报。

看着画面中有些急促地敲着门的黎思源,池霁晓翻了个白眼,将文件盒重重砸在柜子最下层。

她拢了下身上的真丝睡衣,将门关紧,脚步匆匆地给黎思源开了门。

“说你贱你还真就开始犯贱了?讲得不够清楚吗?还回来做什么?!”

因为跑步,黎思源的呼吸有些急促,及耳的卷曲短发也乱糟糟的,制服的衬衫扣更是自上崩开了两三颗。

“我……你骂了我……还调戏我……我要个说法……”黎思源喘着粗气,脚却死死抵在门角,生怕池霁晓会把自己拒之门外。

其实她想问池霁晓是不是认识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就变了。

池霁晓的眼神有瞬间的闪躲,气焰也在那瞬间弱下许多。

“黎思源。”

她看着黎思源不说话,而黎思源也静静地看着她,等着池霁晓会做出什么回答。

突然,池霁晓揪住那制服领口,把黎思源拽进门内,抵在墙上。

这是黎思源上的警衔也随之颤抖。

池霁晓掐着黎思源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赶不走的贱狗怎么不说话了,嗯?”

有种su麻麻的感觉是黎思源从来没有t会过的,她垂下眼眸,逐渐认清当下的事情。

不可否认,刚刚被膝盖顶撞留下的余韵,不算太过讨厌。

但是黎思源不想承认……

“放开我!”她咬着牙,没有忘记自己折返回来的目的;“我只是想问,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而已。”

“哦?你回来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了,想被我c?”池霁晓的指尖从黎思源双腿间轻轻蹭过,带起道长长的银丝。

“就算你连ziwei都没有过,也该上过生理卫生课,知道这是什么吧?”她把手指凑到黎思源面前,晃了晃;“都sh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正经?”

黎思源咬着后槽牙,拒不承认;“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放开我!”

池霁晓一巴掌拍到黎思源的脸上,留下道粘腻的痕迹。

“你……你这是……”黎思源的身t颤抖得更加厉害些,嗫嚅着不敢感受脸上的触感;“袭警!……”

话音刚落,池霁晓便发出声嗤笑,笑黎思源口不择言,竟然连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你自己也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既然下了班,那你就是个普通人。”池霁晓眯起眼睛,很满意黎思源被自己的笑容晃到失神的模样;“平白无故给我扣上这么个罪名,黎警官……这可不好哦~”

池霁晓走到正对着黎思源的那面墙上,挑挑拣拣,在一众工具选了个马鞭。

她将马鞭背到身后,笑yy地又走回到黎思源身边。

“你g什么?!”

铁质器械因黎思源的挣扎而‘哐哐’作响,声音落入池霁晓耳中,实在令人愉悦。

她捧起黎思源的脸,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脸颊上被打出来的淡粉痕迹;“别不敢承认,我知道你是有反应的。至于你的问题嘛……我不认识你,也许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这只狗训起来会格外有趣呢~”

“你!……”

黎思源还没从池霁晓尚算温柔的触0中反应过来,便又被她的这句话说得重重一击。

“放开我……这是法治社会……你违背我的意愿了……停下吧……”黎思源说着,声音小了许多。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了,即使先前喝了杯咖啡,黎思源还是困得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

“违背你的意愿?我跟你接吻的时候,脱你k子的时候,把你绑在这里的时候……怎么,你反抗了?现在sh成这样,却为了心里那一点对于未知的恐惧,就又想给我再安上一个罪名?你呀,不过如此。”

食指从黎思源的唇瓣上一路从脖颈向下,划到制服衬衫微散的领口,池霁晓又往下挑开了几粒纽扣,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黑se运动背心。

池霁晓翻了个白眼,心道真是个枯燥的款式和颜se。

黎思源认输了,似讨好般迎合上池霁晓的掌心,轻轻蹭了几下;“不要……让我用这种姿势……”

顺着她的话,池霁晓扫了眼黎思源那被分开的双腿,伸手又调了下器械的锁止开关。

已经分开到极限的双腿又被迫张开些许。

“啊——”即使黎思源紧咬着后槽牙,也难忍地发出声低吼,额头似乎瞬间便生出些细汗。

池霁晓看着,难得有些失神,低声喃喃道:“是你自己回来的,关我什么事,我明明打算放过你的……”

似乎将自己暂时劝住了,池霁晓看看面露痛苦的黎思源,丝毫没有犹豫,举起鞭子破风而落。

橙hse的皮革头落在黎思源的腿心,顷刻便浮现出一大片红痕。

看着疼到止不住ch0ux1的黎思源,池霁晓的嘴角显现出一抹古怪的,畅快的笑。

“我知道你们警察会练格斗和抗击打,不过这里倒是neng得很。”

碎发遮挡下的额角似有青筋暴起,黎思源的眼角也因这一下而沁出些泪;“池……池霁晓!”

“不用吼那么大声,没聋!”池霁晓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在黎思源抬头望向自己之际又挂上些笑;“做得很好哦,小黎警官~”

稍显尖锐的指甲划过愈发红肿的腿根,见黎思源的眉头越皱越深,池霁晓索x将整个掌心覆上。

“就像这样子……很好哦~乖孩子……”

指尖缓缓上移,池霁晓握着黎思源的脖子,将她抵在靠背上,欺身压去。

在狗被彻底激怒之前,随意给点甜头,适当进行些安抚,训起来也会更加容易些。

池霁晓的吻技实在太好,两唇刚刚相贴,黎思源的后脑便已被su麻麻的感觉侵袭,不得不瑟缩起脖颈。

分开之时,黎思源红着脸,连连喘息;反观池霁晓,却侧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用中指指腹抹了下嘴唇。

“怎么样?其实还好吧?”

黎思源将脸偏到一旁,拒绝透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说话!回答我。”

池霁晓再次扬鞭,这一次橙hse的皮革头落在了双腿间的隐秘之地。

黎思源痛得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因被固定在器械上,只能徒劳地抖动着。

黑se卷曲的y毛,与鲜yan皮革产生的对b,让池霁晓难以自抑地唇角上扬。

“痛吗?小黎警官,痛不痛呀?”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黎思源的回答,只要听到那因疼痛的ch0ux1声,就已经足够让人生出泄愤后的快意。

“池……池霁晓……池霁晓……”

刚刚那下将困意打散,黎思源仰头望着她,眼睛蒙上了层水雾,似乎随时都要因为眨眼而落下些什么。

池霁晓看着那惹眼的晶莹,皱着眉头错开视线。

她恶声恶气道:“g什么?!”

“停一停吧……”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用这么高高在上的语气,真没礼貌。”柔软的皮革在黎思源的腿心游荡,好似威胁一般;“给你个提示,求一求我。”

黎思源心中又瞬间动摇,不过依旧嘴y;“为什么要求你?”

像听到个令人无语的笑话,池霁晓嗤笑一声,做着美甲的手指敲了敲黎思源的脑门;“我在让你爽啊,可惜你招架不住……啧!不过如此……”

她捏准了黎思源那该si的好胜心,即使在这种事情上想来也没有太多的例外。

果然,黎思源沉默片刻,才怏怏开口;“我没有招架不住。”

“那你爽了没?”

黎思源闭上眼,不去看池霁晓那嘲笑自己的模样;“我……我没又那种ai好……”

“不一定吧?”

池霁晓的手覆上黎思源的一只x,隔着薄薄的运动内衣有节奏地r0un1e起来。然后,一边r0un1e,一边观察着黎思源的反应。

看着黎思源咬住自己的唇角,看着她忍不住在几十秒的时间里吞咽数次,却依旧一声不吭。

还挺能忍的。

手指灵活地钻进内衣中,池霁晓用美甲剐蹭黎思源r晕上的凹凸不平,又不时掐两下她早已挺立的rt0u。

黎思源终究还是破了功,从喉咙里发出声闷哼,紧接着身t也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呀?这样就到ga0cha0了?可真是只容易调教的贱狗……”池霁晓又往她那被毛毛遮盖住的y蒂上ch0u了一下,引得黎思源抖得更加厉害。

池霁晓说了什么,黎思源并没有听清,她只觉得身t很舒服,是活了这么多年从未t会过的舒服。甚至,她还希望这种感觉能再长一点点。

只可惜,池霁晓ch0u手太快,黎思源尚未从余韵中ch0u离,便已经被松开束缚。

黎思源瘫软地撑着两边的扶手,大口大口呼x1着自由的空气。

“下次犯贱来找我,别穿内衣了。”

池霁晓扔给她一包sh巾,便扬长而去,没给黎思源多余的眼神。

她躲在最里面存满档案的那间房里,看着监控中黎思源的身影消失,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随着声火石的清脆,池霁晓翻出压在最下面的某张照片,点燃了其中的一角。

“一岁的你,再见了。”

火光跃进眼中,搅动着无波古井。

骑摩托时反复摁压摩擦被ch0u打过的地方,这种感觉实在算不上太好,以至于黎思源回家后走路的姿势看起来都有些怪异。

她本想着偷偷溜回去先休息一会,而后再找个机会处理腿根已经肿起的地方;怎料刚打开别墅的大门,就看见喻思赟捧着游戏掌机,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显然是在等自己。

“黎!思!源!你去哪了?!不是早就该下班了?说好补完觉下午陪我去打羽毛球了,这都中午了……真是的!!!”

喻思赟丢下掌机跺着脚走向门口,脸上的埋怨在看清黎思源走路姿势的时候瞬间成了空白,紧接着又被担心所取代。

“没……没事吧姐姐?……”

“等等!先别碰我!”黎思源挡住喻思赟探向自己的手;“脚扭了一下……衣服脏了,你别碰……”

黎思源实在害怕自己身t上有什么异常,被喻思赟察觉,b问。

因为着急,喻思赟的耳尖已经开始泛着红;“我去给你拿药箱!”

“别!没事……我想先休息一会……真对不起啊思赟,放你鸽子了……”

喻思赟抿着唇,显然对这生疏的话有些不满,不过看看黎思源有些瘸的走路姿势,还是将负面情绪抛到脑后。

她还想要进房间,却被黎思源用身t挡在门口。

“思赟乖,很正常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叔叔哦~”

黎思源实在太了解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nv孩,她知道要是自己不说,喻思赟很有可能会直接杀到市警察局,然后跟黎盛桉狠狠争论一番。

这是黎思源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喻思赟没再说些什么,深深地看了眼黎思源后,便一声不吭地跑回楼上。

“哎……”

黎思源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扎进浴室。

腿根处被ch0u打的地方已经红到有些许发紫,黎思源看着镜中自己的0t,头一次生出些许难为情,又快速将脸撇到了一旁。

热水流到腿间还是有些痛的,黎思源皱着眉头快速冲洗完,便挪到床上准备睡觉。

她明明困得厉害,闭上眼后却满脑子回想着池霁晓之前说过的话。

压抑自己的yuwang吗?

除了正常的生理卫生课,她连se情影片都没有看过,更别提什么别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在黎思源逐渐接受自己是孤儿的那刻,她就没有打算跟哪个人纠葛太深。

喻思赟一家的收养之恩已经太难报答,大概要让黎思源一辈子都还不清。

从刚被收养到家里的惶恐,到逐渐寻找到应对每一个家庭成员的方式,再到现在……黎思源看了许多幸福美满又或是有所缺憾的家庭,而自己却从始至终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室内一直开着中央空调,绝对算不上很冷,可黎思源却翻出冬天的厚被子,将自己藏在里面。

黎思源的手缓缓向下,0了0肚脐。

她喜欢0这里。

起码能证明,她也曾与另一个nv人紧密连结过。

至于那个nv人是去世了,还是自己太过让她讨厌……黎思源永远会蒙骗自己,答案是前者。

黎思源抹了下眼角,将泪水擦去。

这个池霁晓还真是有些邪x,只见了几面而已,就隐隐有要打破自己还算平静的生活的迹象。

冷静下来后,黎思源翻了个身起来,靠在床头,琢磨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黎思源十分确信自己之前没有见过池霁晓,难道真的只如她所说,只是想睡自己?

“哼……”

她又想到池霁晓之前说的,让自己下次过去时不要穿内衣的言论。

“鬼才想去被她打,这个暴力狂……”

除了这一通打,另一件让黎思源无法忘怀的,就是那瞬间的奇异感觉。

那种感觉就是ga0cha0吗?

还真是有些让人上瘾……

池霁晓虽然x格b较古怪,但是也提醒了黎思源,其实她是可以自食其力的。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让黎思源生出些害怕。

她还是被池霁晓带偏了,之前的生活明明很好。

一切会打破现有平静的事情,都值得让黎思源为之忧心。

可是,池霁晓真的很x1引人,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具t是什么,黎思源也想不明白。

黎思源用双手捂住脸,拇指指腹在之前被池霁晓轻打过的地方一次次按压,似乎在回忆着之前的疼痛。

“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黎思源低声喃喃。

不会自己真的是贱吧?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黎思源便被吓得翻身下床,换了身运动服,然后一gu脑地冲到喻思赟的房门口。

“走……打羽毛球去……”

“嗯?什么?”

正在r0u眼睛的手僵在额角,过了十几秒才露出喻思赟那有些泛红的眼圈。

“你不是要补觉的吗?还有你的脚……”

现在的黎思源,满心满意想要做些什么来耗光自己的t力,从而分散些注意;所以她没有答话,只虚握住喻思赟的手臂,往楼下走去。

喻思赟看着黎思源的手指,轻轻扯了扯嘴角,眉心的郁结也化去不少。

很快,她便反客为主,抱着黎思源的手臂晃来晃去;“喂,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最近有点奇怪啊?”

黎思源心里有些吃惊,不动声se地试探道:“真的?哪啊?我怎么没发现?”

喻思赟摇摇头,把球拍在手里掂了两下;“不知道……就是直觉吧,总感觉你有心事一样。”

“等到你开始工作,你也会有很多心事的。”

随便含糊了一下,黎思源便与喻思赟拉开距离,走到羽网另一边。

黎思源频频杀球,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打坏了好几只羽毛球,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喻思赟也顾不上形象,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黎思源!……我现在真是……真是挺讨厌你的!……”

同样大汗淋漓的黎思源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旋即伸出手将喻思赟扶到场地旁的长椅上。

“知道你学习忙平时没空锻炼,这不是暑假有空,正好可以动一动。”黎思源拧开运动饮料的瓶盖,给喻思赟递去;“别讨厌我了呗?”

喻思赟一连喝了好几口饮料,呼x1这才慢慢平稳;“喂!你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被人欺负了拿我撒气……嗯……很有可能……”

黎思源下意识将双手握成拳,撑在自己的腿根。

“哪有,怎么可能……别瞎猜……”

池霁晓那种叫欺负吗?

到现在,就连黎思源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叫做什么。

“有不法贩毒团伙现可能藏匿于我市或临近区域,为尽快抓捕归案,保证人民群众财产安全,特发此通知,请各区公安分局,直系派出所执行以下要求……”

黎思源刚与夜班的同事交接完工作,匆匆赶到会议室时就听到了这些。

“林所,有毒贩?!”黎思源摘下警帽入座,满脸凝重。

“嗯,市局的红头文件都下来了。”林熙的脸se也不大好,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具t细节,大家都传阅一下。咱们这边酒吧多,自然也会x1引某些人,执勤的时候必须登记然后配枪,嫌犯身上疑似有自制的攻击x器械。记住了,必须要保护好群众安全;当然,你们的也很重要。如果确定嫌犯,市局也会派人协助。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逞个人英雄主义,明白了吗?”

散会后,黎思源没有随着别人一起离开,而是将视线投向看上去同样在等自己的林熙。

“林所,嫌犯已经确定在我们片区了,对吗?”

“全市和临近的派出所都收到通知的,别紧张。”林熙噙着笑,绕到黎思源的身后,握住肩膀;“黎局把你调到这里看来是对的,你这样要是在刑侦总队,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脑神经衰弱了。跟咱所里那几个老油条学学,细节处留心,但正常生活。”

她捏了捏黎思源的肩;“放松放松……”

“知道了林所,我…我先走。”

黎思源被捏得缩了缩脖子,好似受到惊吓般迅速起身,没忘记拿上自己的警帽。

之前也不是没有参与过危险一点的任务,可这次听到消息后,的确让黎思源格外紧张些。

她当然知道原因,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深想,以至于值班期间给自己揽了许多任务,忙到坐在椅子上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十分钟。

下班的时候酒吧街又开始忙碌起来,在短暂的纠结过后,黎思源还是骑着摩托绕到‘ilight’的门口。

店里依旧吵闹,只不过客人还不算很多,各种混在一起的香水味b之前几次淡了很多。

黎思源轻车熟路,直奔服务台;“我找下你们老板。”

戴着一身链子,画着烟熏妆的nv生扬起公式化的笑;“不好意思,您跟我们老板有预约吗?”

“没有,能不能跟她说一声,我叫黎思源,我是她的……朋友。”

“抱歉啊黎小姐,我们老板的朋友吧……还挺多的。”

黎思源的眼睫颤抖几下,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失落;“哦……知道了,谢谢……”

她没再有任何犹豫就转身离开,跨坐在摩托车上,翻着手机。

竟然连池霁晓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加……

心中的失落逐渐放大,化为细密的疼痛。

的确,池霁晓的人生阅历一看就b自己丰富太多,朋友多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身边的人流量逐渐大了起来,黎思源拨了下额前被夏日晚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准备再回头看一眼就离开。

“池霁晓!”

幸好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让黎思源错过正准备推门进入酒吧的池霁晓。

池霁晓盯着她,似笑非笑;“这才几天,黎警官这就想挨打了?”

黎思源0了0鼻尖,下意识想错开自己的视线,最后还是强忍着心中奇异的感觉,对上池霁晓的眼;“有事,你这店每天人流量都这么大吗?”

“怎么了?黎警官这是又有什么问题,想审我?”

“没有,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就是个普通人。”黎思源握住那只探向自己的手,将之前被她‘欺负’时池霁晓说过的原话奉回;“生意兴隆是好事,只是人员方面也要注意,别让不三不四的人闹出什么事,处理起来麻烦。”

换做以前,池霁晓肯定认为黎思源的这番话是说教,会不耐烦地狠狠讽刺一番;但是这次她却一反常态,眼睛向右下角瞟着思考一会,难得有片刻正经。

“我这些有x1引力的藏酒,看来是碍了一些人的眼了。”

黎思源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下来,她不能跟池霁晓再泄露更多。

看着那带着些许凉意的双眼,黎思源脑中忽然蹦出些荒谬的直觉,就好像池霁晓也不相信她自己说出的东西……就好像池霁晓能猜到真正的原因。

这种想法转瞬即逝,黎思源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神经质。

“可以松开了吗?”池霁晓挑挑眉,用眼神示意自己那一直被黎思源抓着的左手。

黎思源匆匆将池霁晓的手松开,耳尖有些发烫;“走……走了……”

话虽如此,黎思源打火的动作却慢吞吞的,一副在等着池霁晓开口挽留的模样。

表演实在太过拙劣了些,惹得池霁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连‘再见’都不想跟黎思源多说,转身就走。

“池霁晓!”黎思源还是没忍住,拉住她的裙角;“我……我会试着去喜欢你的……”

看着黎思源四下乱瞟的慌张模样,池霁晓一时没忍住,嘲笑出声。

“你可真是纯到吓人呐,小朋友。”她用手指点着黎思源的心口;“谁说接几次吻,上几次床,就要负责,就要喜欢,就要产生ai情?”

黎思源被她无所谓的表情刺痛,皱着眉头呛声回去;“别脑补了,我只是想跟你当朋友……联系方式给我。”

点心口的手指微顿,池霁晓在心里暗笑黎思源现在真是有长进。

她对着黎思源的摩托车,扬了扬下巴;“带我兜一圈风,告诉你。”

“不行。”

答得这么g脆,又是池霁晓始料未及的,看着黎思源的狐狸眼也彻底冷了下来。

“不不不……”眼见池霁晓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黎思源连忙解释;“我只有一个头盔,带你的话不符合道路交通安全法……”

池霁晓一时语塞,撇撇嘴示意黎思源跟着自己。

返身回到店中,池霁晓走到处空闲的卡座,ch0u了张餐巾纸,用随身携带的口红在上面写下串数字。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连着在黎思源身上栽了两个跟头,池霁晓自然也没了什么好脸se,捏着纸巾的手重重往桌上一拍。

“滚吧。”

池霁晓觉得现在的黎思源实在太过讨厌,自己甚至连与她开玩笑的闲心都没了。

黎思源知道池霁晓的情绪不太稳定,把餐巾纸叠成个四四方方的小豆腐块放进口袋,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只瞥了一眼黎思源离开的背影,池霁晓便嫌恶地将视线挪开。

“这个戆卵……”

她走到服务台,反手敲了敲大理石台面;“妍妍,明天歇业整顿一天,后面几个月只做那几个合作商的生意,酒吧不营业,也不进新酒。另外,最近出酒之前必须当着合作商的面留存一shot,记得录视频。”

“好嘞池姐姐!”谢妍宁点点头,连声应着;“不过……要是有人不接受开新酒……怎么办?”

“简单,那单生意放了,不做。”池霁晓漫不经心地抚0着蟾蜍摆件上的铜钱;“他们是去找酒庄等上个七八年,又或者满世界到处找同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妍宁笑了,笑容看上去是跟池霁晓如出一辙的恶劣。

“哦对,池姐姐……刚刚那个叫黎思源的来了,我按照您说的,小小刺了她一下。”

池霁晓接过谢妍宁推过来的j尾酒,小口抿着;“是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没意思的人。”谢妍宁答得很g脆。

搅动着j尾酒里的冰块,池霁晓低笑出声。

可不是么,黎思源就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无聊,调教的空间才会很大。

吃过晚饭,黎思源一反常态没有再去健身,而是迅速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紧。

被叠得四四方方的餐巾纸上也有了些许皱褶,黎思源小心翼翼地将它揭开,万幸里面的数字不算太过模糊。

真的要到添加好友的时候,黎思源不免又萌生出些退意。

她点开池霁晓的头像,一反常态,竟然是只海鸥的剪影。

黎思源g了g唇角,她之前一直觉得像池霁晓这种,漂亮到有些张扬的人,头像肯定会是自己。

在验证界面反复徘徊、磨蹭许久,黎思源删删改改,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没有新意的方式,只填上自己的名字。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现在才刚刚过九点,根据黎思源之前值夜班的经验,想来池霁晓应该忙得没空看手机。

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眼池霁晓的头像,黎思源只觉池霁晓活得并不开心。

“真是的……”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惹得黎思源摇头苦笑。

漂亮,有钱,生意做得也挺好,想戏弄人的时候也有选择……

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把手机反扣到床头柜,稍显失魂落魄地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黎思源平躺着,目光几次落在手机上,却迟迟不敢去碰。

按理来说既然已经给了联系方式,就不大可能拒绝添加好友。

可池霁晓看上去并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黎思源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犹豫?

“哎……”叹了口气,黎思源还是翻身去把手机拿了过来。

【明天开始酒吧不营业了。】

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黎思源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她没有想到,池霁晓竟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因为激动,黎思源的手指也突然有些不听使唤,一下就点到了语音通话。

“嘶——”

慌张想要挂断之际,通话就这样被接通。

“怎么,小黎警官想我了?”

软绵绵的嗓音从听筒流出,听得黎思源在心脏狂跳之余,身t也有些使不上劲。

沉默了好一会,黎思源才勉强将自己的嗓音维持到自己平时工作的状态;“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营业了?”

听到黎思源又是以这种语气说话,池霁晓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满;“黎思源,你管这么宽?我现在就算去把店砸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好心好意告诉你一下,免得到时候跑空……啧!难得发发善心,真是个不领情的狗东西……”

其实刚说完的时候,黎思源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生y,所以这回被池霁晓骂,她也没想过去反驳些什么。

黎思源将手机垫在耳下,身t蜷成一团,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你……你别生气……头盔我买了……明后天就能到……”

“哈……我只是随口一说,”池霁晓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满不在乎;“谁想坐你那破摩托车。”

“哦,这样……”黎思源紧抱着自己,又一次陷入沉默。

都已经被羞辱到这种地步,按理来说黎思源是应该挂断电话的,可是她又有些舍不得,她好怕池霁晓以后再也不理自己。

黎思源就这样g耗着,出奇的是,池霁晓竟然有耐心陪她。

幸好,在每次黎思源担心池霁晓丢下手机走远的时候,她都能捕捉到微弱的呼x1声。

“池霁晓……”黎思源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对不起,之前是我说话有问题……”

“嗯,知道了。”

池霁晓走进用作画画的房间,翻出个一米多高的空白画布,将它搬到画架上。

“对了,我记得你们警察是有礼服的对吧,你有没有穿着拍过照片,发给我看看。”

怕池霁晓再次生气,黎思源不敢问她要自己的照片g什么,淡淡应了一声便在相册翻找起来,然后迅速发了过去。

照片是在夕yan下拍的,黎思源捧着警帽,浅笑着看向镜头。

池霁晓看着,眉头皱了好一会才慢慢舒展。

“哈~小卷毛……还行吧,像个人样了。”

“……谢谢。”

总算不像之前那样说话句句带刺了,黎思源在心里也悄悄松下一口气。

她就这样仔细听着池霁晓的动静,将自己越蜷越紧。

这种有些像t0ukui犯的行为,却让黎思源获得了些许久违的心安。

“你……在画画吗?”

“嗯,耳朵挺尖,不错。”

这次的沉默与之前不同,黎思源终于感觉到有gu奇异的感觉从尾椎迅速蔓延。

她有些不敢相信,求证般将手探进内k,0到了些许粘腻。

与之前那次一样的触感。

黎思源顿时有些慌,她不知道为什么跟池霁晓讲了几句话就起了生理反应,下意识就想把电话挂断。

可是,黎思源又有些舍不得。

或许是做贼心虚,怕池霁晓听到动静,黎思源维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动作,连呼x1都很小心。

池霁晓懒得去听黎思源的动静,见她不挂电话又一声不吭,自顾自放起些轻缓的冷爵士乐。

黎思源屏息听着,就连油画用的软笔接触颜料的动静也不愿放过。

要是被池霁晓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免不了一通骂。

夹在双腿间左手试探着动了动,似乎b刚才sh得更加厉害了。

轻轻地送出一口气,黎思源用中指缓慢挑开r0u缝,0到个有些y的小豆子。

紧咬着牙,黎思源用指腹摁了下,快感顷刻间在全身流窜,让人不禁将交叠的双腿缠得更紧些。

险些让黎思源难以自持地发出声音。

黎思源张了张嘴,无声念着池霁晓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可是……还想再刺激一下……

有咸涩的泪水滑到嘴角,黎思源认命般闭上眼,用舌尖轻轻t1an去,心中的震颤更为强烈。

这样的自己,实在太过陌生。

“你在做什么呢?黎思源。”

耳畔突然炸开池霁晓有些冷淡的嗓音,让做了亏心事的黎思源一时不察,低哼出声。

“没……没在g什么……”

本来只是因为画得有些累随口一问,可黎思源偏偏是用这种不同寻常的低沉嗓音回答,还有些yu盖弥彰般的结巴。

池霁晓来了兴致,将笔丢进水桶,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我再问一遍,如果你不诚实,那么下次见面,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到时候可别求我。”

被这样威胁,黎思源的身t绷得更紧了些,难免又闷哼一声。

“我说了,没在做什么……”

池霁晓已经走到隔壁那满是道具的房间,听到黎思源这话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头。

她想要看看,黎思源究竟能嘴y到什么时候。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宽裕了。否则,下次你就算在我面前脱了个g净,我也不会看你一眼的……贱狗。”

黎思源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失神。

池霁晓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真是疯了才会去!”

像是在赌气一样,黎思源平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只不过,迅速起伏的x口与紧蹙的眉头,还是将黎思源内心的纠结出卖了。

倒计时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就被快速摁断,池霁晓朝门口的方向扫了眼,而后平静地挪开实现。

很遗憾,黎思源看上去并不是很听话。

她百无聊赖地解锁手机,翻看着有什么新出的,可以打发长夜的电影。

怎料刚刚低头,监控就报起了警,门也被急促敲着。

池霁晓不禁g了下唇,赤着脚,慢悠悠地起身准备开门。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迟到个一两分钟,还是可以稍作宽容,少打几下的。

“我……上面客人很多……我挤不进来……”

被汗sh的头发紧紧贴着额头,黎思源大口喘息着,心中有些忐忑。

池霁晓没发话,视线饶有兴趣地下移,落到她随呼x1起伏的腹肌上。

改变主意的时候只剩下四十五分,黎思源随手抓了件格子衬衫套在运动背心外就出了门,路上也很急,灰se运动k也被蹭上了好几道痕迹。

“我……我在这附近……家住附近……我顺便来看看……”既然等不到池霁晓发问,黎思源索x主动开口。

话中的漏洞实在太多,池霁晓也懒得戳穿,她倚靠在门框上,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把黎思源放进去。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迟到就是迟到。”

黎思源咬了下嘴唇,稍作思考;“那……再见……”

她以退为进,想试探池霁晓的反应,怎料已经走出米远,身后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身后的人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还噙上点笑,冷眼看着黎思源越走越慢。

池霁晓深知只要自己轻咳一声,或是发出些动静,黎思源肯定会回头,而后再次编出个蹩脚的理由。

所有家养的狗都是这副模样,面前的这只又能有什么例外?

“你确定要走?”

尽管黎思源已经刻意掩饰过了,可转身时瞬间流出的惊喜依旧没有逃过池霁晓的眼睛。

“是啊,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池nv士。”

池霁晓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盯着黎思源。

她会把这只不诚实的狗,调教到再也不敢说谎。

“黎思源……”她缓步上前,右手顺着黎思源的腹肌向后划去,感受到腰肢瞬间的紧绷;“你到我这来……难道不是想要挨c吗?”

“呃……”

池霁晓的手劲b黎思源想象中要重上不少,一下被掐住后腰,她竟没忍住闷哼出声。

“说话。”

黎思源偷偷嗅着池霁晓发间的香气,咬着牙,任由她的手渐渐加重力道。

嗅闻的动作实在有些太过显眼,池霁晓刚用余光瞟到,便赶紧松开了手,满是嫌弃;“真是条贱狗。”

“哈!哈哈……”

哪怕是瞬间的慌乱,只要出现在池霁晓的脸上,已然足够让黎思源惊喜。

池霁晓冷下脸,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滚!”

黎思源顿时收起笑,试探着想去拉池霁晓;结果手还没有沾到,就被重重地拍开。

“是!我是有点想见你……”黎思源偏过脑袋,不敢直视池霁晓的眼睛;“别赶我走……”

真是没见过像黎思源这样的人。

池霁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已经懒得去骂些什么。

“我的脚好冷呀,黎思源……”

浅棕se的瞳仁闪了又闪,在短暂的愣神后,黎思源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欣喜。竟然就这么轻松揭过,没有什么难听的话再压到自己的身上……

黎思源匆匆单膝跪地,伸手探向池霁晓的一只脚。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g什么,黎思源只想着不要让池霁晓再接触冰凉的大理石瓷砖,哪怕是踩在自己的手上,此时此刻也可以。

池霁晓仿佛早已洞悉她的想法,脚尖对着探过来的手轻轻踢了一下。

“鞋柜最边上有双新的高跟鞋,你帮我穿上吧。”

黎思源轻轻应了一声,便乖乖起身,拿上高跟鞋又折返回来,维持着单膝跪着的姿势替池霁晓穿好。

“鞋子合适吗?”

“还行吧~”池霁晓捏着黎思源的下巴,没有立即让她起身;“现在是不是该算你迟到的账了?”

每次看到池霁晓流露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模样,黎思源的心头总会快速划过些许异样;她之前想过许久,这种感觉并非讨厌,只是理智在一遍遍强调,自己要与池霁晓保持在同等的地位。

黎思源抿了抿唇,还是站了起来;“怎么算?”

池霁晓心道待会有她跪的时候,于是也没有阻止黎思源起身,只对着楼梯口扬了扬下巴;“把k子在我眼前脱掉,然后穿着内k走到酒窖和酒吧的那道门,跪在门前。”

“你……!?”

这种事情黎思源想都不敢去想,她又怎么能做得到?

“乖~小警犬~”池霁晓上前,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黎思源的唇珠;“你要是听话些,现在过去,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和我在做什么。”

黎思源被这一声柔柔的‘乖’哄得有些晕头转向,微张着嘴,呼x1倏地变得又急又重。

“你……能……亲亲我吗?”不知怎么,黎思源就这样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能。”池霁晓答得很g脆,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黎思源的脸颊;“一分钟,把k子脱掉。黎思源,我不是很有耐心陪你在这边慢慢磨蹭。”

该走的,该离开的……有声音一遍遍警示着黎思源。

可是黎思源根本做不到反抗池霁晓,就好像是基因中带着对她无法逆转的臣服。

直到池霁晓开始倒计时,黎思源这才哆嗦着解开运动k的系带。

好冷,但耳尖为什么灼得有些痛?

黎思源快速背过身,不愿意被池霁晓看见自己眼中含着的屈辱泪水。

这是她现在所剩下的唯一尊严。

眼见着黎思源已经走出些距离,池霁晓垮下脸,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酒吧嘈杂的音乐声,即使是隔音门也难以抵挡,一声声重音听得黎思源心惊胆战。

她还是先顺从地跪了下来,而后才试探着抬头询问池霁晓;“真的……真的不会有人过来吗?”

池霁晓r0u了r0u黎思源的发顶,像是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半个小时左右,不会。”

“那……半个小时以后呢?……”

“半个小时以后?”池霁晓眯起眼打量着黎思源,觉得她空荡荡的脖颈上实在需要一条狗链;“那就要看你表现了。紧贴着门跪好,有人想进来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挡一挡。”

黎思源垂下眼睫,照着池霁晓的要求慢慢挪到门边。

隔着层薄薄的内k,池霁晓用高跟鞋的尖头沿着sh润的痕迹轻蹭着;“把你这个破衬衫也脱了……啧!我不是说过了,你要过来就别穿内衣,听不懂吗?”

“这是……运动款的……可以……可以外穿……”

“你这是在狡辩吗?”

不等黎思源再做解释,高跟鞋的尖头就已经踩了下去。

“唔——”

池霁晓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会让黎思源更加渴求,也不至于让她感到太过疼痛。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没让你爽到吗?sh成这副模样了?还是根本没有满足?”池霁晓俯下身,握住黎思源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打电话的时候在g什么龌龊事情啊?黎、警、官?”

小动作就这么被揭穿,黎思源已经羞耻到有瞬间忘了呼x1,先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此时挂在睫毛尖上,指不定在哪次眨眼时就顺势滴落。

看上去实在惹人怜惜。

池霁晓看得也有些难受,于是愤愤地将黎思源的脑袋甩向一边。

她ch0u来张高脚椅,左腿轻轻搭在右腿上,一只鞋的鞋跟正巧能抵在黎思源锁骨下方,紧绷肌r0u的小小凹陷。

“你又想要,又不正视自己的yuwang。”池霁晓的脚持续踩下,踩到黎思源的眉头渐渐皱紧;“下不下贱啊?”

“第一次你就那样对我,我该怎么正视?!”黎思源的嘴唇颤抖着,额头上也生了层细密的汗珠。

池霁晓的嘴角g出些嘲意,目光从黎思源身上移开,望着天花板上的s灯,好似陷入回忆;“这是你的第一次,又不是我的。不喜欢,那就去找别人。”

她是真的有些倦了,黎思源也真的是一个不懂情调的东西。

“不!不要!”黎思源抓住她的脚踝,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将手弹开;“你……我挺喜欢你的……但是能不能……温柔一点……”

“站起来。”

池霁晓皱着眉头站起身,用右手手肘抵着黎思源咽喉上的软骨,将她紧紧桎梏在原地。

黎思源的后脑顶着门,一瞬间员工说话的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楚了。

“别想着反抗,我这是在维护你可笑的面子。”池霁晓的左手滑到黎思源双腿之间,异常强势地挤进r0u缝,掐住那早已挺立的y1nhe,咬牙切齿地捏了捏;“忍不住叫出声来丢人的是你!贱狗!”

没有丝毫怜悯,池霁晓一连重重捏了几十下才将动作放轻。

“嗬——嗬——”

被抵住喉咙的黎思源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g吼着祈求池霁晓能够停下。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身t也不止地想要蜷缩,眼泪更是顺着脸颊滴到池霁晓的手背。

池霁晓被泪水灼到,嫌弃般在黎思源的身上擦着。

松手的瞬间,黎思源支撑不住,一手捂着喉咙,跪在地上。

“真快啊乖孩子……”池霁晓抚0着黎思源的头顶,仿佛刚才的失态根本不存在;“陪我看场电影怎么样?”

黎思源仰头望向她,眼中闪烁着固执。

池霁晓知道,黎思源这是在索吻。

心中的y霾顿时少了大半,池霁晓笑yy地用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贴到黎思源的唇。

“好了,乖孩子,现在怎么样?”

黎思源没动,脸上的痴迷愈发不加掩饰。

有的时候,她就该是属于池霁晓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