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于培勋瞪住伸至他眼前来的手机。“干嘛?”
罗特笑得诡谲。“一个忙交换一个忙。”
于培勋呆了呆“shit!”恨恨地抢过手机来。“什么事那是你家的问题,关我什么事开什么玩笑,你在爱尔兰,我在这里耶shit!shit!shit”
对著手机咬牙切齿地诅咒了半天,他才把手机放回耳边“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向罗特报告一次你的行踪为什么?因为”他又拿下手机来对著它狂吼,喷了一大堆泡沫花露水在上面。“我、叫、你、这、么、做!”
吼完,他喘着气把手机从右手移到左手,再用空出来的右手抓住罗特。
“对,每天随你高兴什么时候,每天务必一次就对了没错,一定要啊,有了!”背过身去,他压低声音对手机说:“四天后,你会在贝尔法斯特追丢他聪明!不过记住,一定要每天向罗特报告你的行踪,否则要是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可不能怪我。还有,这是我跟罗特交换条件才破例再帮你一次忙,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话落,即把手机扔回给罗特。
“可以了吗?”罗特问手机。“哦!那就好不不下,我不是为那件事找你好,你听著,培迪说,库得是被人陷害的不,库得的确杀了人,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杀人我也下太明白,但他说真正有罪的另有其人呃,这个嘛”
他又瞥向于培勋,后者马上用双臂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叉叉,并退开远远的。
“只要有培迪的帮忙,我相信可以,但是大法官那边好,那就交给你了!”一关上手机,无论罗特打算采取什么举动都来不及了,于培勋已经开始往外走出去。“欸?培迪,你要上哪儿?”
“喝咖不,红茶。”
罗特连忙追出去,事实上,刚刚所有拉长耳朵的人都追出去了,门外的警察马上将库得推回侦讯室里。
“可是”
“你自己去查!”于培勋停在走廊上东张西望。“茶水间在哪里?”
“那间。”
“谢了。”拐著腿,于培勋迳自走向斜对面的门。
考虑再三后,罗特觉悟到男人的话还是没有女人的话那么有够力,于是对桑念竹使了一下眼色,桑念竹犹豫了会儿,即尾随在于培勋后面进入茶水间。
“勋。”
“嗯?”
“你真的帮得上忙吗?”虽然她始终想不透于培勋究竟如何能帮得上警察的忙,但只要他帮得上忙,为什么不能帮呢?
于培勋叹了口气,放下红茶罐,转过身来面对桑念竹。“帮是一定能帮得上忙,不然他们为什么老是缠住我不放?但是你别忘了,我的腿是怎么瘸的,我的手又是怎么断的,还有我老爸,他临回台湾前一再交代我,绝不可以再牵扯进这种事里,否则下次说不定我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听到最后一句,桑念竹顿时惊惧地瞪圆了眼“不,我不要你再碰上那种事了,不要!”她恐慌地呢喃著,骤而拦腰环抱住他,在他怀里拚命摇头。“不要,我绝对不要你再碰上那种事了!”
“好好好,只要我不帮忙,就不会再碰上那种事了。”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挲在胸前那头乌柔的秀发上,于培勋温言安慰,唇畔不觉逸出得意的笑。
这只是桩小事,怎么可能会碰上什么危险呢?
可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出手帮那家伙,而唯一能“支使”得了他的只有桑念竹,不过现在桑念竹肯定不会再勉强他了,如此一来,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
嘿嘿嘿,他最伟大!
“好了,别再担心了,帮我泡茶,嗯?”要绊住桑念竹,最好的方法就是叫她泡红茶,只要说一次不好喝,她就有本事泡到你睡著。
双臂环胸,于培勋瞥一眼正专心泡茶的桑念竹,再将得意的目光投向罗特。
来吧!这一招已经化解了,下一招又是什么?
罗特懊恼地猛揪头发。如果培迪不肯,谁也勉强不了,他又能如何?看这情况只能靠他自己了!
“好吧!我自己来,但”他突然停住,回身把门关上,将那两个老女人阻隔于外,再继续说:“起码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正有问题的人到底是谁?这样我才知道该从何下手,否则一点线索头绪都没有,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库得就是凶手,也没有任何帮凶,我想翻案都无从翻起呀!”
“唔!这个嘛”于培勋抚著下巴沉吟。“我不认识他们,可是我认为他们应该是他的朋友,如果你有他的朋友的照片,拿来给我看看,我应该认得出来。”
“咦?他们?”
“对,有两个。”
“好,你等著,我马上去找找看!”
五分钟后,罗特拿来几张照片。
“现在只有这些,如果没有,我再去找。”
只一眼,于培勋便指住某张团体照中的两人。“就是他们两个。”
罗特怔了怔,如果于培勋没看错,罗特的脸上似乎突然多出了几抹绿色的线条。
“他们?你确定?”
“不相信就不要来问我。”
“不,我的意思是说呃,你能不能再仔细确认一次?”
白眼一翻,于培勋把照片抢过来放在眼前瞪了至少一分钟,再扔回给罗特。
“好了,我非常仔细的又确认了一次,没错,就是他们!”
“可是可可可”罗特无法置信地瞪住照片半天。“好吧!我我知道了。”
哈哈,这下子可好玩了!
呜呜,他想哭!
埃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不过这句话的重点是在后面那一句:祸不单行,意思就是说,当倒楣爸爸找上你的时候,后面一定紧跟著深情的倒楣妈妈,还有孝顺的倒楣儿子和倒楣女儿,总之,就是会有一大拖拉库的倒楣一起找上你就对了。
于培勋这天就有这种感觉。
一大清早,当他抱著心爱的小竹竹正想温存一下之际,一声电话铃响顿时惊醒他的美梦--倒楣一号找上他了!
“被他跑了?为什么他比你更快一步?怎么可能慢著慢著,麦尼,我想请教你一下,你有没有每天向罗特报告你的行踪有?你确定?从那天开始喂喂喂!你给我等一下,为什么是从第二天?我明明告诉你是是是,你那天打过电话了,但是你那天有没有向罗特报告你的行踪?”
过了一会儿,他面现狐疑之色地拿下话筒来看了一下,再放回耳傍。“哈啰!麦尼,你还在吗咦?原来你还在呀!好,那刚刚的问题喂!你不要又给我睡著了我跟你讲,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没有!”
惊人的怒吼马上把桑念竹从浴室里吓得踉踉跄跌出来。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于培勋摆摆手,继续对著话筒咆哮。“你是个大笨蛋,麦尼,我明明告诉你从那天开始,那、一、天,懂不懂?从那一天开始要每天向罗特报告你的行踪,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现在打电话来给我干什么?”
见桑念竹依然杵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于培勋连忙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再对她比了一下喝茶的手势,又拍拍自己的肚子,桑念竹马上穿上衣服下楼泡茶做早餐去了。
“我才不管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于培勋g著鼻粱头。“不知道个知道你去自‘毙’吧你对,我死也不管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活够,我怕死,你保证?你真的能保证?哈、哈、哈!”
大笑三声完毕,锵的一声,话筒丢回话机上去了。
午前,于培勋计画带桑念竹出去用午餐,再到骑士桥去扫光打折的女装,临出门前,又来一通临时插拨的番外篇。
“小弟啊!你的动作再不快点,你妈妈就快忍不住了。”
“老妈快忍不住了?关我什么事,那是老爸你的问题吧?还不快把老妈拖回房俚去替她‘止痒’,这样不就没事了!”
“少扯淡!你再不快点,你妈妈就要自己飙到英国去看看未来的媳妇了。”
“哦,天,千万不要,她会吓死小竹的!”
“你已经确定了吗?”
“嗄?”
“呃,没什么,总之,快点!”
为什么他会觉得老爸好像在偷笑?
午后四、五点左右,他们拖著大包小包回到家里,他的衣服起码占了三分之一,是桑念竹坚持他一定要买的。
虽然由始至终于培勋都没有购买自己的衣物的计画,但是桑念竹的“坚持”技巧是世上第一高强的,她只要拿她那双湿漉漉的瞳眸瞅住他,可怜兮兮地问:“你不喜欢我挑的款式花样吗?”
“喜喜欢啊!”他可以肯定,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桑念竹必然会马上化为一摊泪水淹在他脚底下。“可可是”
“那就买啰?”
“呃好好吧!买买就买”他知道临时被抓来客串司机的泰德在旁边偷笑,但当时他只忙著在心里敲打计算机,并心痛不已,没空去踢泰德两脚。
真浪费啊!挑这么多好看不实用的衣服给他干什么呢?他又不缺衣服!
就这样,每挑两件她的衣服,她也必定会挑一件她觉得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的衣服,为了继续挑她的衣服,他也只好忍痛买下她挑的衣服,所以时间才会超出预计之外,他的脚也因此越来越痛。
他发誓,等他的腿完全痊愈之后,他再也不带她去买衣服了,他自己去就好!
“泰德,你不要急著走,喝完下午茶再回去!”桑念竹回过头来叫。
一回到家里,桑念竹便忙著去准备下午茶,于培勋累得瘫在起居室里一动不能动,泰德继续来来回回把一盒两袋三包自他的车上搬进屋里来。
“好,谢谢!”泰德也叫回去。
于培勋没有反对的力气,事实上,他的腿痛得快抓狂了,也就是说,他的火葯库是处于一触即发的境界。
“等等,泰德,那些东西待会儿再搬,先帮我拿两颗止痛葯来!”
“怎么,脚痛?”见他拚命按摩自己的大腿,泰德忍不住奚落两句。“我就说吧!大夫明明嘱咐过不能太勉强,从两点开始,我就一直劝你最好休息一下,可是你偏偏不听,现在”
“没错,我现在脚痛得很,痛到随时都有可能咬你一口!”阖著眼,于培勋的声音异常冷冽。“你准备好要让我咬了吗?”
泰德瑟缩了下。“好好好,我去拿止痛葯,在哪里?”
“浴室里。”于培勋有气无力地说。“还有,泰德,不要让小竹知道。”
一会儿后,有人把止痛葯和一杯水放到他手里,他迫不及待的把止痛葯丢进嘴里,喝了两口水吞下止痛葯,然后把水杯还给
“罗特?怎么是你?”仰望椅旁的罗特,他错愕地失声大叫,眼一转,又见两个老女人在起居室口惊讶地东张西望--她们没想到穿著“邋遢”的于培勋竟然住在这种豪宅里。“她们又是来干什么?”
于培勋意外,桑念竹更吃惊。
“你们你们怎会来这里?”端著茶盘,她呆立在她们身后。
查士敦老夫人立即回收惊讶的表情,再抬高下巴,用两管鼻孔对准桑念竹。“你这女人,真是太不知检点了,就跟你那不知羞耻的母亲一样,幸好我们没有收留呃!”
身旁的查士敦夫人蓦然用胳臂肘顶了她一下,前方的罗特投注过来的眼神除了警告还是警告,而她们打算求助的对象则以手支住下颔,揶揄的笑容中隐藏著令人心惊的阴鸷。
“不,我的意思是说,呃”因为尴尬,更因为必须强迫自己低头并说出口是心非的话,查士敦老夫人的五官显得有点扭曲,脸孔也账红了。“我是说没想到呃,没想到你也住在这儿。”
老实说,她们并不了解眼前那位东方年轻人的身分,前一刻见他风度翩翩的在宴会中受到众人的阿谀奉承,下一刻又见他穿著邋邋遢遢的像个低下阶层的平凡人,到处去探听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罗特却说他是唯一可以帮得上库得的人,所以她们别无选择,只好委屈自己放下身段来对她们最为轻视的有色种族低头。
“他车祸受伤,我来这儿照顾他。”桑念竹依然不解她们为何会来到这儿,不过“呃,如果呃,两位有空的话,不妨留在这儿用下午茶。”无论如何,她们是她的亲人。
查士敦老夫人的脸色更红了,不自在的红。“当当然。”被轻蔑的人招待喝下午茶,这真是最教人羞耻的待遇。
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令人厌恶的老女人大剌剌地自行坐下,于培勋再瞟一眼罗特,突然扬声大喊“泰德,麻烦你转告总经理,至少在三年之内,我绝不会踏进分公司里半步!”
起居室外蓦然传来一声悲惨的呻吟,刚放下茶盘的桑念竹奇怪地看过去一眼。
“泰德怎么了?”
“别管他,多弄一点三明治,我快饿死了!”桑念竹一离开起居室,于培勋马上凶狠地瞪住罗特。“你到底想干嘛?”
“那两个人”罗特苦笑着在一旁的脚墩上坐下,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程度。“一个是杭斯坦子爵的儿子,另一个是下议院院长的次子,你说我惹得起他们吗?虽然我想尽办法要去调查他们,但是”他摇头苦叹。
“他们很狡猾,马上就察觉到我们的意图,隔天,下议院院长就开始向警司施压,要我们尽快结案,别再节外生枝了。”
“那关我什么事?”
“如果要抓他们的把柄,势必要速战速决,一举攻破他们的核心直捣黄龙,否则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
包使力按摩自己的大腿“那关我什么事?”于培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
“只有你能做到那种事。”
“该死,泰德,再”于培勋又扯高嗓门大吼,想叫泰德多拿两颗止痛剂来,却见桑念竹端著点心盘子进来,只好把话硬吞回去。
然而桑念竹已经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吃葯的水杯,放下点心盘后,即对查士敦夫人客气的询问“可以麻烦夫人为大家服务吗?”待得到查士敦夫人的首肯之后,马上拖了另一条矮墩到于培勋身边为他按摩。
为大家倒茶是女主人的职责,于培勋很不高兴桑念竹把这项荣誉让给查士敦夫人,却又暗自窃喜桑念竹能毫不避嫌的为他按摩,这表示在她的心目中,他的身体状况比浮面的礼节重要多了。
也许是止痛葯开始发挥功用,也或许是桑念竹的按摩比他自己按摩更有效,总之,当人手都一杯茶之后,于培勋也觉得他的腿似乎不那么痛了。
“罗特,她们不清楚,但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帮你们的忙,”他轻柔地抚摩著桑念竹的秀发,语气显得相当冷静。“我老爸回台湾之前也一再嘱咐我,不要再牵扯进这种危险的事件当中,他说他不希望那是最后一次和我说话,这你应该懂吧?”
罗特沉默著,好半天后,他才为难地瞟向那两个脸泛焦急之色的老女人。
“那库得怎么办?”
于培勋事不关己地耸耸肩。“不怎么办,反正大英帝国又没有死刑,乖乖在监狱里修心养性对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明明是无辜的!”
“如果我为了帮他又出什么事,我不是更无辜?”于培勋反问。“何况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他,我又不吃英国的公家饭。”
“他是爱丽丝的哥哥呀!”查士敦夫人脱口道。
“是吗?”于培勋倏地渗出一声冷笑。“她姓桑,又不姓查士敦。”
“这”查士敦夫人窒住了,不由自主的朝身边的人抛去一眼埋怨的愤恨。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吗?”查士敦老夫人自卫般地反击。“别忘了当初是你不断向我抱怨她会分去库得的财产,所以我才坚持不让她进查士敦家门的呀!”
查士敦夫人再次窒住了“我我”无措之余,怨怼的目光蓦而对准桑念竹。“爱丽丝,难道你就这么冷酷无情吗?他是你哥哥呀!”
按摩的手停顿了两秒又继续“查士敦夫人,不管你们对我是什么看法,无论你们如何唾弃我,我仍然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对我而言,你们是很重要的。可是”低垂的螓首幽幽呢喃。
“培迪对我更重要,曾经一度我差点失去他,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所以”桑念竹徐徐抬起无奈的娇靥。“很抱歉,你骂我自私也好,说我冷酷也行,但我确实无能为力,真的很抱歉!”说罢,她又垂下螓首专心按摩了。
深情的目光深深凝住她,于培勋心中酸楚,是感动,也是心疼。
“小竹,我想吃刚刚买回来的肉派,你去切几块过来好吗?”
待桑念竹离去后,于培勋马上沉下脸,开始下逐客令。
“好了,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而我实在不欢迎你们!”
“但”
“泰德!”于培勋又大吼。“如果你不在半分钟之内让他们统统消失,我会马上向总公司辞职,顺便告诉他们罪魁祸首就是你!”
用不著半分钟,十秒钟后,她们全被泰德赶鸭子似的赶走了。
“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真正的下午茶了!”
于培勋满意地端起茶杯惬意地啜饮,全然不知真正令人心惧的事件尚未降临,而那才是真正在探索他的耐心和勇气极限的考验。
夜半时分,令人脸酣耳热的娇吟与喘息终于到了尾声,也幸好已经到了尾声,否则
“***混蛋!”于培勋一抓起话筒便吼。“如果你早十秒钟打来,我马上过去杀了你”他喘息著从桑念竹身上翻下来,再将桑念竹搂进怀里。“不管你是谁!”
桑念竹埋在他胸前失笑。
“原来是你,你该死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于培勋忿忿地问,手掌无意识地在桑念竹柔细的玉臂上来回抚挲。“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非得现在打来骚扰我不可?”
话筒对方传来几句模糊的话语,摩挲的手骤然僵住,桑念竹可以感觉到于培勋的躯体因那几句话而猝然紧绷。
“你说什么请再说一次对不起,请再说一次你该死的竟敢跟我说这种话混蛋,你”于培勋的视线蓦而往下对上桑念竹不安的眼神,声音马上压低并放松,僵硬的五官也及时勾出一抹“没什么事”的微笑。
“好吧!我知道了,你通知他们了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我明白了,那就这样”
他一收线,桑念竹马上问上来了。
“是谁?什么事?”
“麦尼,他说他又追丢了约瑟巴,啧啧,亏我帮了他那么多次,真是令人火大!”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睡吧!”
十分钟后,桑念竹平稳的呼吸声细细地传入于培勋耳内,他才允许自己开始心慌意乱,胆战心惊,鸡飞狗跳。
约瑟巴又潜回英格兰来了!
懊死的麦尼竟然让约瑟巴又潜回英格兰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是在不熟悉的爱尔兰被追的兵荒马乱,无处可躲,只好又逃回来了?还是
专程回来找他?
真该死,老爸明明警告过他,说绝对不可以再插手约瑟巴的案子,但为了让桑念竹见库得一面,他不得已和罗特交换条件,于是又小小插了一手,难道就因为这样,约瑟巴才会又跑回来?
这下子可真的热闹了,他可以想见当老爸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将会如何奚落嘲笑他。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这是活该,自找的!”
是是是,他是活该,他是自找的,可是
低眸睇住桑念竹酣睡的娇颜,清丽的脸容微微泛著幸福的笑靥,于培勋心中一阵紧缩。
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他的牵连而陷于危险之中了,所以
有什么办法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她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