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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徐阿奶不走,徐砚就不能对宋早早做什么,她更得意了,甚至故意对他做鬼脸,丝毫不知道瞻前顾后,仿佛现在占了上风,晚上就能不吃亏一样。徐砚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用大鸡巴去蹭她柔嫩的脚心。
宋早早怕痒,可惜小脚丫叫他夹住动弹不得,只好愤怒地鼓起脸颊:“快松开,不然我要告状了!一会儿徐奶奶进来看见,遭殃的可不是我。”
徐砚淡定地继续蹭她,宋早早估摸着徐阿奶真的要出来了,连忙瞪他:“快点松开!”
“晚上穿这个给我看。”
这无礼又下流的要求让大小姐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什么?”
“我想看你穿黑色的。”徐砚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里面不许穿叁角裤。”
宋早早气道:“你做梦!不可能!”
徐砚不说话,捉住她的小脚继续往裤子里放,眼见徐阿奶从灶房出来,宋早早用力把脚往回收,徐砚却不肯放,到底是厚颜无耻的人赢了,她恼怒道:“知道了知道了!快松开我!”
气死她了!就没有占过上风的时候!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脸皮不够厚!
她天生就比别人更漂亮更聪明,学什么都有天赋,这辈子没尝过吃瘪什么滋味,惟独在脸皮这一项上,宋早早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超越徐砚了,毕竟厚脸皮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得来的,她可是高贵优雅的大小姐,她要脸的!
徐砚没能留太久,徐阿奶生怕他待久了对宋早早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祖孙俩一前一后离开,徒留宋早早一人生闷气。
等她睡醒了午觉,才慢慢悠悠出门,到了大队,准备看看今天的自己被安排了什么活儿。
昨天她的活儿都是徐砚给干的,其实根本没必要,村子里对知青们上不上工并不怎么在意,你只要不怕没饭吃你就可以不干活,反正不干活就没工分,到时候万一有个评先进分子啊或是工农兵大学之类的推荐啊,也轮不到你就是了。被分到北山村的知青们虽然都是城里户口,但家里条件跟宋早早那是不能比,就算家里有补贴也吃得不怎么样,偶尔能有个红糖水喝,吃顿肉就算是改善伙食,哪有宋早早这样娇气的。
娇气的是什么活儿也不干,别人还愣是不敢说什么,谁叫人家是千娇百贵的大小姐?
其实真要问他们,说这宋早早是个什么背景,还真没人说得出来,反正就是不好惹,不能惹,而宋早早打小就不缺朋友,她不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玩,大院里女孩儿少,学校里认识的那些,要么是想讨好她,要么是看不惯她,毕竟宋早早这性格一般人可受不了,喜欢她的人觉得她连傲慢都很可爱,不喜欢的人则有无数坏话要讲。
宋早早自己是很无所谓的,她这么漂亮,没有朋友又怎么样?照照镜子看自己的脸,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今天的大小姐比昨天的更加美丽,从田地上经过的时候,正在劳作的村民与知青们纷纷抬起头直起腰盯着她看,宋早早目不斜视往前走,旗袍穿在她身上是摇曳生姿妩媚多情,她今日还戴了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娇艳中便又多了几分温婉,也有女人看她不顺眼,私下嘀咕她是娇小姐,搞资本主义做派,但就像宋早早说的,这些人要举报,至少得去首都,去了首都也不一定举报的成功。
所以顶多在背后说说酸话,怎么说都可以,反正别被她听到,听到就要对方好看。
宋早早今天被分到的活儿是打猪草,想都不用想,她根本没干过这种活,连猪草是什么样的她都不认得呢。
相比起其他活计,打猪草算是比较轻松的,一般会分给女人还有半大的小孩儿干,大家拎着袋子或是背着背篓上山下坡,徐砚干活本来就比别人快,不仅把自己的干完了,宋早早的也没剩下,他不怎么跟村子里人说话,但架不住有人说闲话,到大队给宋早早划勾的时候,旁边就有人酸溜溜地说:“要不怎么说这坏分子就得改造呢,这么快就攀上首都来的知青了,还屁颠颠地给人干活儿,也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
徐砚抿着唇,当作没听到,孟长安在宋早早名字后头勾了个圈儿,宋早早今天的活儿就等于干完了。
谁知那人见他不回话,反倒扬高了声调:“哎哟哟,你看这地主家的坏分子,到现在脾气还这么大呢!你跟人家宋知青什么关系啊你就帮人干活?传出去也不怕人说闲话!我看那宋知青也不是个好的,谁家没对象的大姑娘能这么让汉子给自己干活啊,这可真的是——”
“嗓门这么大,村子里还养驴呢?”
说闲话的女人顿时一僵,孟长安正在算工分,听到宋早早的声音,已经下工在排队等算工分的人都纷纷抬头看过去。
她出现在北山村,本身就是违和的,这里的人哪里见过宋早早这样的姑娘,在他们印象中,女人都是穿着朴素、任劳任怨、粗手大脚的,可这个城里姑娘,却生得一身雪白的肌肤与美丽的容貌,腰肢细的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掐断,瞧起来弱不禁风,偏偏又有着过于傲慢的气质。
“你,你说谁是驴?!”
“谁应我说的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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