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归家/迟来的告白总没那味,但还是会(2 / 2)

“厂长晕倒了!别让他们跑了!”与此同时,从屋顶赶来追击的激进份子们向洞口投来无数justwe炸弹。

“一!”你喊完倒计时,分秒不差地在爆炸前夕,紧抱着银时与他一同跳下,两人向地面自由落体。

滚滚爆炸声顿时轰隆自上方炸开,冲击得你脑内嗡鸣作响,但仍强忍下那股不适感,紧抱他的双臂没有松开。

随着你们两人落地又打几个滚后停下,那边山崎也趴在近藤身上把他当肉垫后稳稳站起,土方立即抬手指挥队员们发动反攻:“就是现在,开炮!”

你反应迅速爬起身,拽向银时的手腕牢牢牵引住,想带他在真选组的炮火掩护下逃离这危险地带。

“还击——!让他们尝尝这‘蝮蛇Z’的威力!”但你们四人才跑出几步,楼上的大炮已充能完毕,你听见来自背后的怒吼。

霎时间红光漫天,从炮管内凝聚射出的一发粗壮激光,携卷能蚀刻和烧焦大地的可怕热量,在你们奔跑的脚后穷追不舍。

“喝啊啊啊!”即便失去记忆,眼看那激光就要追上你们,近藤在危机之下仍然凭借本能作出舍己为人的决定,向旁侧倾倒他高大强壮的身躯,拼尽全力把你们三人撞出激光的发射路径,自己却消失在如暴风般飞扬的黄沙中。

“近藤先生!”

“局长——!”

你与山崎同时担忧地叫道,但没能够到他的手。

待这发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力炮击终于结束,你躺在地上急促喘气,银时则趴在你身边,满眼呆滞陷入迷惘。

从刚才起连续不断的冲击一幕幕从脑中晃过——那轻盈战斗的身姿,果决凌厉的剑法,沉着从容的指示,紧贴自己的柔软身躯,与从手腕传来的微热感……

——为何都似曾相识?

为何我只是“似曾相识”?

在方才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冲击下,如同狂风过境,还在不断萌发新叶的沉甸甸的枝桠,终于开始随风摇动。

“阿景……”他迷茫瞪大眼睛转头望你,“为什么……”

“还是记不起来吗?”你躺在地上平复呼吸,苦笑着与那对逐渐缩紧的瞳孔对上视线,幽幽叹道,“真是的,亏我还那么拼命……看来,只能让那俩孩子来给你最后一击了。”

“什么……?”

此时,有两个身影突然出现,面向正在二次充能的炮口,气势高昂地挡在你们身前。

“来啊!来还击啊!”从晕倒中苏醒的厂长已经陷入癫狂失去理智,朝你们嚣张吼道,“再不还击,我又要开炮咯!江户会被烧成一片焦土!”

“你想开炮就尽管来吧。”志村新八右手拿着被布包起来的洞爷湖,无惧挺起胸膛,立于余晖下渐渐消散的烟尘中,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坚毅,“但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我才不管你要把江户烧掉还是煮熟阿鲁。”神乐打着伞,用与他相同的坚决口吻接话道。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来这里?”正在动摇于失忆与自我怀疑之间的银时,艰难抬头不断喃喃念道,“我都说过不要再管我了,你们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

但那两人一人一脚,狠狠踩向他的脑袋将其打断。

“你才没资格说我们呢,我早就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神乐目视前方回答。

“我是心甘情愿来的。”新八背对着他,平静地接话。

——“我们是,自愿和你站在一起的!”

“银时,快想起来吧。”你爬过去握住银时的手,俯身在他耳边,如施咒语般柔声念道,“我们从来都不打算抛弃你,所以请你也,不要随意抛下我们啊。”

而此时,真选组队员也都整齐列成一排,与新八和神乐形成一道黑压压的人墙,将你们护在身后。

“小鬼还不快退后,活得不耐烦了?”冲田对神乐摆出臭脸呛声。

“你也半斤八两吧臭小鬼!”神乐气愤反驳。

“这是怎么回事?”冤家路窄,身为与真选组向来不对付的万事屋成员,新八心怀不爽地询问土方。

“虽然不情愿,但基于工作,我们必须保护一般市民。”土方心绪复杂扫一眼你和银时,又回过头对那边喊道,“事情就是这样,你想开炮就瞄准我们吧!我不管你那是什么炮,我们才不怕呢!”

“秃驴!被裁员的秃驴!”

其他人也跟着神乐瞎起哄,胡乱咒骂起厂长。

“我什么时候变成秃驴啦!”被激怒的厂长忍无可忍,将炮管对过来准备再次发射,“那正好!在我毁掉江户之前,就先把你们都收拾掉——!”

“那我们就先收拾你!”挡在你们身前的人墙开始默契起跑,一齐拔腿向前飞奔。

就在他们同时起步的那刻,你感到握着银时的手突然被有力地回握住。

“银时!”你欣喜唤道,那从掌中传来的熟悉热度,令你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啊啊……我全都想起来了,谢谢你们。”他扬起埋在地里的脸,松开你的手起身向前奔去。

你微笑目送那匹重获新生的银色野兽,看着他瞬间超越所有人跑到最前方,从新八手中要回洞爷湖。

“厂长!很抱歉,我辞职不干了!”恢复记忆后无与伦比的舒爽感带他跃上高空,“我觉得自己还是——”

“更适合自由自在地过日子!”一个跳劈用常人匪夷所思的怪力斩碎炮管,坂田银时在下落前,对厂长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灿烂笑容,“多谢你的照顾。”

满载恶行的蝮蛇工厂,就这样一刀消失在由自身制造的武器爆炸后,留下的熊熊火焰中。

而挥出那刀的银发天然卷,双手插兜垂头弓着背,赤着脚旁若无人,一路走到你面前才停下。

“什么事?”你歪头浅笑着问他。

“我是来解除租约的,房东小姐。”他两指从口袋里夹出备用钥匙,放进你摊开的手心,“这东西就还给你吧。”

“好啊,把房租结一下。”

“不好意思,工厂被我炸掉了,我工资都没领到就失业了哦。”

“那这笔账和之前欠的酒钱一起,都记在万事屋头上吧。”

“喂喂,我们修那破烂房子也需要钱啊,而且万事屋停业这么久,现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手……”

“那个啊,辰马说他会付钱搞定的,说是准备委托给什么宇宙快递木工。”

“这样吗?那得趁机好好敲他一笔。”

“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吗?别搞太过火。”想要结束与这个人一旦开启就没完没了的嘴仗,你打住话头准备就此作别,“好了,我该去……”

“喜欢。”

虽然是极其轻微的声音,你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可他依然低垂着头,从头至尾没能正面看你。

“诶?”

“还有……对不起。”他把头垂得更低了。

“哦,没事啦。”将备用钥匙收回口袋,你面不改色淡然应道。

“你不是要听我亲口说吗?真的是……好歹给点更可爱的反应啊。”

“啊啊,果然那种情话还是不太适合你,以后不会强迫你说了,这次你也知道,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迫不得已。”你只得揉揉那团手感极好的蓬松卷发以示歉意,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欢迎回来,银时。”

待你转身离去后,银时才终于肯抬首望天,暗自庆幸这红透的晚霞将自己的脸色掩饰得很好,对跟在身后的两个小鬼吊儿郎当唤道:

“回家咯。”

另一边——

“局长?局长?!”

“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