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任苍遥在沉香山庄的地位很特别,他只是个护卫,当然这是好听的,在樊玉香入主沉香山庄时就说了,任苍遥是她的奴,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没资格使唤他,而他出口的话,效力就如同她亲口而出,敢对他不敬的人就滚出沉香山庄。

简言之,任苍遥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奴。

不过就算樊玉香不说,也没人敢去招惹任苍遥,罕见的金瞳告知所有人任苍遥的兽族人身分,那可是以凶残闻名大陆的兽族人呀!听说兽族人都是吃生肉、喝冷血的,人肉也是生肉的一种呀!

虽然目前为止,任苍遥的饮食习惯都很正常,不过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兽性大发?

而任苍遥正常的饮食习惯都是被训练出来的,樊玉香不能忍受任何肮脏的东西,任苍遥一被带回去,就被丢进热水里,他当然想挣扎,不过樊玉香早猜到了,直接点住他的穴道,再将他的嘴巴堵起来,让仆人将他全身从头至脚都洗得彻底。

整整换了五大桶水,才把脏兮兮的男孩洗净。

然后就是训练男孩成为正常人。

这中间的过程,绝对不是血泪两字可以形容的,只要任苍遥不拿筷子,而是用手抓食物,樊玉香就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任苍遥当然能闪,可他就是闪不过,樊玉香就是能打到他,然后他那顿就不用吃了,因为他不听话。

不听话的奴是要受到惩罚的,樊玉香不会鞭打他,只会让他饿肚子。

而任苍遥非常不耐饿。吃过美食的人总会对尝过的美味念念不忘,就算是未开化的蛮兽也是一样。

任苍遥现在能这么正常,全拜樊玉香的精心调教,不过对那段被训练的日子,任苍遥完全不想去回忆。

他来到房门口。

沉香山庄占地极广,樊玉香就住在最大的主院。

这主院原本也不叫香阁,樊玉香对自己的东西都喜欢冠上自己的名字,例如沉香山庄,也例如任苍遥的名字——识字后的任苍遥有时会想,他是不是该感动樊玉香是取了类似的音,不然一个大男人香谣,那能听吗?

香阁除了樊玉香信任的人之外,其它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连香阁里的仆人也是精挑细选的,而身为奴的任苍遥非常荣幸的得到樊玉香的允许,让他同住在主院里。他住的房间是香阁第二大的,离樊玉香的房间很近,方便樊玉香随传随到。

没有敲门,任苍遥直接推门而入。

他知道以樊玉香的警戒心早在他站在门口时,她就已经醒了。

樊玉香的房间只有两个字可形容——奢华,可并不是如暴发户那种没品味,拿黄金当墙壁的奢华,樊玉香对自己用的东西要求很高。

她房里的桌椅全是用黄花梨木制成,雕镂着麒麟踏云的水晶香炉飘着淡淡的丹樨香,放在楼台旁的贵妃软榻铺着柔软丝绸,上头放着她喜爱把玩的玉玲珑。

漆上金箔的墙柱各镶着一颗夜明珠,白天时会用金丝织成的圆罩盖住,内室和外室则用雕绘着四兽争霸嵌玉石座六扇紫檀屏风作为分隔,任苍遥深深觉得从屏风上的图案就能看出樊玉香霸道的个性。

绕过屏风走进内室,一眼就看见中间用梨花木制成的大床,金黄色的床幔遮住了大床,床幔是用鲛绡织成,这鲛绡极珍贵,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特殊之处就是外头的人看不见里面,可里头的人却能清楚看见外头情形。

“什么时候了?”床幔里飘出软绵绵的声音,音色里还带着缠绵的睡意,哝哝软软的语调带着一抹娇气。

“中午了。”不同于她的软哝,任苍遥的音色是刚硬的,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樊玉香向来是睡到自然醒,她没有晨起练武的习惯,要她早起,简直是要她的命,而且没睡饱会让她整天都没精神。

不过虽然从不早起,可樊玉香习惯晚睡,而且愈晚愈有精神,因此她练武的时间跟别人不一样,人家是晨起练武,她是晚上习武。

对武术,樊玉香绝对是天生的武学天才,看过一遍的招式,她就能演练出来。

旁逸横出喻为昔日武林第一高手的尉梵天都惊叹樊玉香的天资,樊玉香的武功全是尉梵天亲手所授。他和妻子无所出,而樊玉香极得尉梵天的缘,尉梵天完全把樊玉香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尉梵天甚至允诺樊玉香,只要她能打败他,他就将他的浩然崔在送给她,而她就在十五岁那年打败他,也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礼物。

就连任苍遥这个武力值兽强大的族人,也不得不嫉妒樊玉香学武的天才资质,他的功夫全是樊玉香教他的,尉梵天就只收樊玉香这个徒弟,他虽然骨骼资质不错,不过比起樊玉香可弱多了,尉梵天可年示上眼。

而且樊玉香向来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大,就算尉梵天肯教,她也不许,任苍谣是她的奴,他的一切只有她可以授与。

在那个奴隶市场,尉梵天说要买个忠心的护卫给她,她一眼就看中那个有着金色眼瞳的兽,在她看中的那一刻,任苍遥就已被冠上她的私有物。

听到已经中午,樊玉香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任苍遥则走向前,轻拉一下墙上的摇铃。

不一会儿,专门伺候樊玉香梳洗的四名侍女踏入内室,她们齐齐朝任苍遥恭敬福身,才走向梨花木床。

领在前头的紫苏将手中的水盆放到旁边的白玉架上,跟在后头的茯苓撩起床幔用金钩扣住,夏草走到衣柜前挑选樊玉香要穿的衣物,桃枝则扶樊玉香起床。

完完全全的千金小姐派头,任苍遥早已习惯这画面,安静地立在原地。

床幔一打开,雪白色的肥狐狸就跳出来,落在旁边的椅上,趴下身,紫眼微眯着,低头舔着毛。

任苍遥盯着毛色蓬松的狐狸,金眸微微眯起。

这死狐狸又爬上床了!

白色狐狸察觉到危险,毛竖了竖,不过又想到有主人在,眼睛示威地横向任苍遥,还得意地朝他咧开嘴。

任苍遥完全不把肥畜牲的示威放在眼里。

死狐狸!等樊玉香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人一狐瞪上眼,却在樊玉香从床上起身时,一人一狐都立刻收回目光,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樊玉香的模样和十五岁时没多大的变化,宛如白玉的五官仍然细致,脸蛋小小的,身子也娇小玲珑,云瀑般的黑发散开,如雪般的皮肤莹白玉润,有种柔弱得让人想呵疼的感觉。

不过任苍遥比谁都明白这早种假象,樊玉香强得很,赤手干掉一头猛虎都不是问题。

樊玉香神情是一贯的冷淡,任四名丫鬟服侍,换下薄薄的睡衣,雪白娇躯就只着桃红色的肚兜和亵裤,一点都不在乎房里就有个大男人站着。

任苍遥悄悄抬眸,樊玉香背对着他,看着白皙无瑕的雪背,金眸迅速闪过一丝贪婪和渴望。

樊玉香微拢眉,她转头,见任苍遥垂眸,很知分寸地眼观鼻,鼻观心,又想自己多心了,任苍遥岂敢偷看。

察觉到樊玉香的目光,任苍遥脸色不变,彷佛什么都没发生,眼角瞄到趴在椅上的肥狐狸鄙视的目光——它可是把任苍遥刚刚的偷看都看到了。

看到又怎么样?死狐狸你能开口说人话跟樊玉香告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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