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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鸟?

这真心是鸟?!

在鸮类中,领角鸮的体型相对小巧,这只貌似离巢不久,从头至尾大概六寸左右,一个巴掌刚好捧住。

不过,个头再小也有分量。

秦璟摊开五指,掂了掂分量,笑着向桓容挑眉,道:“这些日子没少喂它?”

桓容看看收起翅膀,一副乖巧样子的领角鸮,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摸都不给他摸一下,遇上秦璟直接躺手,白瞎几斤肉干,下次再来,一条肉丝都没有!

夜色渐深,风变得更冷,卷着枯枝砂石打在车厢上,砰砰作响。

领角鸮吃饱了肚子,蹭了蹭秦璟的手指,毫不在乎飞卷的夜风,振翅飞出车厢,消失在夜空之中。

呼啸的风声中,时而传来几声模糊的鸟鸣。

桓容拉起车窗,从缝隙向外望,除了高悬的冷月,闪烁的星辉,仅有成排的木屋军帐,以及巡营而过的士卒身影。

“容弟,该歇息了。”

车厢虽然宽敞,却不好设榻。

将狼皮褥铺在木板上,以大氅挡住寒意,桓容仍有些不适应,多铺一层锦缎才能睡得安稳。秦璟习惯行军露宿,荒郊野外照样歇息。对他而言,车厢里的条件已是相当不错。

“秦兄。”

“恩?”

“……没什么。”桓容翻过身,仰躺着望向车顶。

昏黄的灯光中,能模糊辨出木理纹路。

他记得相里松在车顶设有机关,只要按下刻有圆环的一块木板,立刻有飞矢向外射出。当时做过实验,百米之内,三层牛皮都能射穿。

躺了许久,桓容始终没有睡意。翻过身,透过相隔的矮桌,发现秦璟正单手撑头,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系发的绢布解开,黑发如绸缎披散。

摇曳的灯光下,眉眼愈发显得精致,唇色殷红,较白日里又有不同。

砰、砰、砰……

桓容心似擂鼓,喉咙发干,知晓非礼勿视,却无论如何移不开目光。

察觉他的窘态,秦璟缓缓笑了。

一瞬间,车厢内都似明亮许多。

何谓倾国倾城,桓容终于有所体悟。

“容弟。”

“啊……”

“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发簪。”

“恩?”

“秦兄赠我的发簪,似有家族徽记?”

“确有。”秦璟的笑容里多出几分深意,“此簪是我亲手雕刻,容弟可喜?”

桓容咽了口口水,实在不想违心,只能点头。

“容弟喜欢便好。”秦璟略微向前,长臂探过桌脚,卷起一缕垂在锦缎上的乌发,在手指上绕过两圈,不等桓容出声又轻轻放开。

“相比容弟赠珠送图之情,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他日寻得好玉,我再为容弟雕琢一枚。”

秦璟语气自然,态度也十分诚恳。

桓容沉默两秒,看向落在枕上的一缕发,微微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然而,真该继续问下去?

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几圈,最终,桓容选择相信直觉,将疑问压回心底。

总觉得,如果继续探究,八成会遇上“风险”。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