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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绝对是自找麻烦,不知哪天就被坑上一回。即便出自陈郡谢氏也当敬而远之。

“谢兄如不介意,我有几言欲同这位仁兄讲明。”

谢玄转过身,斟酌两秒,侧身让到一旁。

他出身陈郡谢氏嫡支,出声训斥并无妨碍。放任桓容此举,则是明显的“胳膊肘向外拐”。但他相信,如果叔父知晓此事,绝不会出言斥责,反而会赞许几声。

谢氏发展至今,绝大程度上是依靠叔父。

家族固然重要,身为谢氏子理当维护,但遇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黑白不分,姑息手软。

当断则断。

大树盘根,枯枝截去方能生出新芽。

谢玄此举出乎众人预料。

讥讽桓容的谢氏族人更是面色发青,满脸不可置信。

桓容打量他的神情,微不可见的掀了掀嘴角,旋即肃然表情道:“敢叫仁兄知晓,容在会稽求学时,得周师当面教导,深知一粟一米来之不易,需得珍惜。”

此言一处,四周便是一静。

“想必郎君家中豪富,米烂成仓,可任意挥霍。容却不敢。”

“此次随大军北伐,遇天灾频发,粮道不通,粮秣无以为继,大军数月不知肉味。南归之时,无论将军士卒,每日仅有一只蒸饼果腹。”

“经过此事,容愈能深省周师之言,无论何时何地,绝不敢浪费一粒粮食。”

“郎君讥嘲容无才无德,容不欲辩解。然郎君以珍惜米粮之事口出恶言,容绝不敢受!”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的士族郎君多面现惭色。毕竟,他们都是桓容口中的“浪费”之人。

连谢玄都觉面孔微热,思及平日用度,不由得感到惭愧。

当然,人心不同,有被这番话触动者,也有不以为意者,更有人认为桓容是哗众取宠。只不过,有周氏大儒之言在先,没人会傻到当面出声驳斥。

早在秦汉之时,天子便劝农恤农,每年年初更亲耕稼轩。

桓容所言暗合惜农之意,又有北伐大军为例,谁在这时唱反调,绝对是脑袋不清醒。事情传出去,十成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建康百姓的口水淹死。

一番话落,桓容并没有穷追猛打,撇开满面青白的谢氏族人,转而对谢玄道:“今日御前献俘,谢兄和诸位兄长可要同上城头?”

“自然!”

谢玄朗笑出声,隔着衣袖握住桓容手腕,当先迈出脚步。

庾宣等人互视一眼,均是摇头失笑,快行两步跟上,宽大的袖摆随风拂动,擦过朝服下摆,飒飒作响。

彼时,司马奕已被请上城头,谢安等人站在一旁,并有数名孔武有力的宦者,谨防他再胡闹。

头戴却敌官,身着铠甲的卫士分立城头,彰显天家威严。

御道两侧人头攒动,宫中下旨,特许百姓于道旁同观盛事。

啪!

啪!啪!啪!

随着数声鞭响,一辆马车迎着城门行来。

车身两面红漆,由四匹战马牵拉。马身健壮,通体枣红色,额前均嵌着棱形斑纹,愈发显得神骏。

桓大司马身着朝服,头戴进贤三梁冠,佩山玄玉,腰间一柄宝剑,剑鞘雕刻虎踞图案,剑柄赫然就是一头卧虎。

车前司马分立足有,手持缰绳,挥动马鞭。

车架过处,煞气扑面而来,空气都似凝结。

道路两旁,百姓肃穆而立,满面敬畏,不敢随意发出声响。

城头之上,桓容见到这一幕,不禁握住双拳。转头看向旁侧,谢玄等人皆是屏息凝视,表情肃然。

至于天子司马奕,离得有点远,暂时看不清楚。

桓大司马身后是一队府军,皆身着甲胄,手持长戟,通身萦绕血腥煞气。

府军之后紧跟着一辆木质的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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