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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有危险。”

一名略有些年纪的船夫抹去脸上雨水,在舱门前扬声道:“前方有一座码头可供船队暂时停泊避雨。”

“就依老人家所言。”桓容回答道。

“可当不起这称呼,仆这就去撑船!”

船夫走回船头,见两个精壮的船工分立左右,合力撑住船杆,仍禁不住的打滑,当即道:“我来!你们去下边撑桨!”

说完也不等船工回话,从二人手中抢走船杆,仅凭一人之力就稳稳的撑住杆头,与划桨的健仆船工互相配合,将船带出激流,向前方的码头驶去。

雨越下越大,相聚超过三步,视线就变得一片模糊。

船夫有过人的方向感,压根不用双眼辨认,很快找到码头所在,带领船队陆续靠岸,躲避这场暴雨。

桓容推开木窗向岸上张望,发现码头铺设的条石已经残破,搭建的木桩多数腐朽,半数折断缺损,变得参差不齐。

码头附近没有完好的建筑,只有断壁残垣和一座四面透风的茅草屋。

屋顶茅草被风掀起,屋前竹竿上的幌子随风翻飞,隐约可见一个茶字。

“上次去京口时,倒是没见过这座码头。”

桓容看得新奇,想起之前中途改走陆路,不由得释然。

停船之后,健仆和船工离开船头避雨,带队的船夫更被请入桓容所在的舱室。

船夫连道不敢,手脚不知往哪里摆,表情很是局促。

桓容笑着向他拱手,道:“不是老人家,此行必要遇上风险。老人家快坐,用碗姜汤暖暖身子。”

船上携带大量的金银珠宝,同样不缺食材调料。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一起张罗,压根不用担心少了哪样,只会发愁数量太多。

“谢使君!”

船夫弯腰行大礼,桓容连忙侧身避开,亲自将他扶起身。

尊老爱幼是华夏的传统,这位船夫年过半百,又刚刚助船队避开风险,受他大礼是要折寿的。

“老人家方才说这座码头颇有岁月?”

“不瞒使君,出身吴地的老船工都知晓,这座码头建于前朝。”

“前朝?可是曹魏?”

船夫摇头道:“是汉。”

桓容不禁诧异。

“据祖辈言,当时天下未乱,每年过这里的商船数不胜数,还有蛮人进贡的船队,好不热闹!”

船夫并未亲眼目睹,只听父辈口头讲述也是与有荣焉。

“当时,这附近州郡的汉子多到码头找谋生,赚到的工钱足能养活一家老小。我祖辈上曾在码头做工,因为通晓几句蛮话得都亭长赏识,纵然未有官身,也积攒下一份不小的家业。”

说到这里,船夫忽然停住,表情从怀念变为苦涩。

“可惜后来闹了黄巾贼,天下大乱,又有胡人侵扰,往来的商船越来越少,码头上日渐零落,最后竟至废弃。如今偶尔有商船行过,到底不比先前。”

桓容静静的听着,从船夫的话中,可以联想出此地当年的盛况。

现如今,繁盛的景象皆无,仅剩下破败的码头和一座孤零零的茶肆,供人追忆昔日曾有的繁华和喧闹。

用过茶汤,船夫说什么也不肯在舱室内久留。

桓容没有勉强,令健仆备好蓑衣斗笠,亲手交给船夫。

“谢使君!”

船夫穿上蓑衣,发现内里加了一层布,少了两层草茎,比寻常轻便许多,防雨的效果却格外好,不由得掀起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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