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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欣显然没姚玉泽强,姚玉泽戏耍了常欢欣几次,最后一鞭子把常欢欣甩地上,扬起鞭子往常欢欣脸上抽过去。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道血痕出现在常欢欣的脸颊上,丝丝鲜血从伤口渗出来。

姚玉泽收回鞭子,满含歉意地说:“啊,对不起,失手了,没想到你避不开。”他眨了一下眼睛,从口袋里掏出盒药膏,“用这个擦擦伤口吧,很快就会消掉的。”

常欢欣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平静地接过姚玉泽递来的药膏。迟星寒早看不下去了,冲上台把姚玉泽和常欢欣隔开,关切地问:“师妹你没事吧?”

常欢欣摇头。这点小伤她还没看在眼里,更重的伤她都受过。就算脸上多了一道疤又怎么样?她根本不在意这个。输了就输了,是她实力不如人,没必要怨别人。

常欢欣走下比武台,注意到单宁正注视着她,愣了一下,抬起头和单宁对视。

单宁一顿。

这小孩也就二十岁左右,她母亲回陆家的时候她还没出生,过去的一切和她没有关系。单宁刚才看到姚玉泽给常欢欣药了,想到姚玉泽那恶劣的性格,那药指不定不是什么伤药。

单宁与霍铭衍对视一眼,朝常欢欣走了过去。他说:“你好,我叫单宁。”

常欢欣说:“……我知道。”

单宁说:“我也知道你。”

常欢欣看向一旁的霍铭衍。她见过霍铭衍,他是元帅的幼子,霍老爷子嫡亲的孙儿,家世显赫得很。她舅舅最希望她们攀上的就是霍铭衍。结果却是她舅舅瞧不上眼的单宁和霍铭衍在一起了。

单宁会知道她,肯定是霍铭衍说的。

单宁见常欢欣沉默不语,开口说:“那家伙给你的药你别用,我帮你去和南歌子讨一盒。刚才我们都看见了,他根本是故意往你脸上打。”

常欢欣微微一怔,点头。她没想到单宁过来是要和她说这个。她已经习惯了亲人之间的疏淡,哪怕知道单宁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她也没想着和单宁相认。毕竟是她母亲不认单宁这个儿子在先,她有什么资格要单宁认她这个妹妹?

只是上次偶然听见单宁说要买东西带回去给弟弟,她心里才隐隐有点羡慕——那个弟弟和单宁也不是同父同母,单宁和他感情却那么好。如果当初她母亲不是懦弱地逃避与单宁他们见面,而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平和地离婚、再婚,是不是她就可以有一个和陆家那些表兄完全不一样的哥哥?

可惜她母亲逃避了。

可惜在她舅舅眼里,单宁父子连和陆家人“谈一谈”的资格都没有。

常欢欣仰起头说:“谢谢。”

单宁对上常欢欣乌亮的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让常欢欣先回住处休息,自己去找南歌子要伤药。伤药这东西南歌子自然随身备着,他给了单宁一盒药,好奇地问:“你认识那女孩?”

单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每次想起“母亲”这个人,单宁都会想起那个大雪飘飞的冬天,他和父亲被陆家人驱赶出门,狼狈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地上雪很深,他的鞋子陷进雪地里出不来,他又冷又饿,忍不住哭了出来。父亲把他抱了起来,也无声地落泪。

只是这些事和常欢欣没有关系。

陆家人与常家联姻也不过是想借机谋夺常家的家财而已。

单宁朝南歌子道了谢,拿着伤药去找常欢欣。他们到底才见了几面,哪怕坦明了身份也不可能太亲近,单宁叮嘱了常欢欣几句就起身离开。

常欢欣握着还带着单宁掌心余温的伤药,手掌微微收紧。

总有一天,她会让陆家人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