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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间屋里一坐一站,半天儿都没动静,整的窗户外头的陈二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文帝跟三娘一进门,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就没一个跟进去的,不禁没跟进去,他还把明间的门从外头带上了,立在窗户下候着吩咐。

这也不能怨陈二喜,每回万岁爷来武三娘这儿,都跟几年没幸过女人似的,见了面拽到炕上就是那事儿,有时候还不及上炕,在外间屋就把事儿办了,且那动静一回比着一回大,虽说太监伺候这事儿也寻常,要不宫里还设敬事房干啥,可从头一回两人折腾起来那意思,陈二喜琢磨了,就算万岁爷好这口儿,估计也不喜让下人眼睁睁瞧着,故此自己还是得避讳着点儿,别等以后万岁爷想起来,把自己咔嚓了,岂不冤死,所以每回陈二喜都没跟进去,也没让别人进去伺候。

可今儿怎么这大半天了,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呢,要说万岁爷不想那事儿,打死陈二喜都不信,今儿往安亲王府走这一趟,可不就为了那把绘了春,宫的扇子吗。

想起安亲王,陈二喜不禁摇头,平常瞧着可是个人精儿,那圆滑的,处处都甭想挑出错儿来,可今儿却不知咋了,一把扇子都舍不得,万岁爷先头j□j,就差说在明面儿上了,王爷呢只作没听明白,一会儿让万岁爷赏什么菊花,一会儿请万岁爷品他那什么松露茶,跟万岁爷这儿打了一下午太极,就是不提那把扇子的事儿。

白等末了万岁爷直接道:“王叔,你今儿那把扇子朕瞧着喜欢,若王叔割爱,朕用松雪道人的鹊华秋色图与你换如何?”

陈二喜在一边儿听了,真有些傻眼,想那幅鹊华秋色图却是皇上的爱物,好不容易得的,自打得在手里,时不时就会拿出瞧一瞧,那喜欢的,说爱不释手一点儿都不夸张,可就这么个爱物儿,如今却舍得拿来换安亲王一幅绘了春,宫的扇子面儿,陈二喜这个啥都不懂的,都觉着冤,可万岁爷就舍得了,安亲王这才把那扇子给了万岁爷,这算什么档子事儿啊。

他不知道的是,朱晏也真是被逼无奈,陈二喜知道鹊华秋色图是皇上的爱物,他又怎会不知,因此皇上开口要拿鹊华秋色图换他的扇子,朱晏就知道皇上这是志在必得了,朱晏现在悔的,恨不得倒回去才好,自己怎么就抽风临摹了三娘一幅春,宫在扇面儿上,还偏带进了宫给皇上看在眼里,到这份儿上他不想给也得给了。

而且,朱晏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皇侄儿的脾气,他是这么说用画换自己的扇子面儿,可那画儿是他的爱物,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夺皇上的爱物,所以说,皇上算的清楚着呢。

文帝这画儿没失又得了扇子,能不高兴吗,可朱晏却郁闷呢了,朱晏一郁闷,也不知抽了什么风,文帝前脚出他的府,后脚朱晏就把自己关在半闲堂里,晚上饭儿都没吃,把福庆给急的,差点儿没上房,可就是没辙啊,一直等到了夜里,朱晏才让他进去。

福庆一进去就有点儿傻眼,好家伙,爷这是着了什么磨啊,炕上,桌上,案头,地上,都是爷画的扇面子,这么多扇面子爷这是要弄到南记卖不成,可朱晏却让他全收了起来,且仔细收着,不许外头人瞧见,弄的福庆越发想不明白,却暗暗怪了三娘,心说都是姓周小子闹的,爷这都着魔了。

其实三娘这会儿也不好过,跟文帝两人单独待在一间屋里,三娘就浑身别扭,三娘这会儿忽然觉着还不如干那啥呢,至少不爽了可以咬他两口,这倒好,自己这百依百顺得装到什么时候啊,一会儿要是破了功,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没别扭太久,陈二喜在外头听着没那儿动静,心想莫非那扇面儿上的春,宫没撩起万岁爷的火气,倒破了兴不成,要不都这会儿了怎么也没见干事儿呢。

虽说不知万岁爷今儿咋了,也不能让万岁爷这么干着,忙让赵婆子送了两盏茶进去,三娘这正难受呢,一见赵婆子跟看见救星似的,忙接了她手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