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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更抖了,不仅哆嗦,甚至发软。

不要…不要害怕……求你争气点啊!

泪水模糊了眼睛,晓羽试图给自己勇气,但喉咙被窒息感扼住,手使不上一点劲儿。

“小宝贝儿……”孔灵翰忽地搂住晓羽,好笑地开口,“第一次脱男人衣服让你紧张成这样?”

抓住晓羽发软的双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孔灵翰忍不住笑意,又啄了下她的唇。

他怎么忘了他的小宝贝儿是只爱害羞的胆小兔子呢?吓着她了……

解脱般在孔灵翰怀里大口地喘气,晓羽撇眼看向他身后的白墙。

她为自己的无能软弱悲哀。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总得习惯,别让我等太久……”抓着晓羽的手吻了又吻,孔灵翰印着她嘴角柔声道。

“听见了吗?”见晓羽喘着气呆呆的,孔灵翰追问一句。

“是……”回过神,晓羽收回视线看向孔灵翰——他正一脸殷切地看着她,她悲从中来,哽咽着应。

“这又哭的哪门子?”皱眉疑惑,孔灵翰这回是真的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好了好了……今天不用你脱,行了吧?”把晓羽搂进怀里轻轻晃着,拍着她的背安抚,孔灵翰也惊讶自己最近耐心见长。

不过,光是把杨晓羽弄到手,他不也等了好久吗?

花了心思功夫收回来的小宝贝儿,确实值得他耐心一些。

***

说是“不用”,孔灵翰的“不用”多少与常人所理解的并不一样。

他的“不用”,是抓着晓羽的手,抚到身上,在他一句一句的命令下,让她解他的衬衫、脱他的西裤,再捋下他的平角裤,甚至赤脚踩住他的袜尖,让他边亲着她边把袜子扯脱。

晓羽照单全收。

她麻木地放任自己,成为孔灵翰宽衣解带的“工具”,成为他准备再次侵犯自己的“帮凶”。

——这是她软弱无能的代价。

“看……是不是没什么?”一丝不挂地搂住晓羽,孔灵翰兴奋于两人肌肤相贴的温度,抓着晓羽的手缠到自己腰上,“不许松开。”

晓羽听话地“搂”住他,头也被孔灵翰扶着,摁到他胸膛上枕着。

“我们家小宝贝儿真是香香软软……”和晓羽赤身相拥,让孔灵翰说不出的兴奋,抚着她的背摩挲,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又亲。

“……”晓羽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这根本就无需她有任何回应,她,在孔灵翰眼里,不过一件泄欲的玩具。

“小宝贝儿……”指尖沿着晓羽脊背扫拂,孔灵翰低头,闭眼枕着她轻声细唤。

晓羽闭上眼睛,想要无视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小腹下方,孔灵翰那顶着她的地方,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一切不过白费力气。

“去洗澡了好吗……”停了拂扫,孔灵翰的手覆在晓羽腰骶,掌心热烫,眯眼咬着她耳语。

每一次,他都要逼她回答一个她没有选择的答案。

杨晓羽忽然很害怕。

害怕有一天,会连她自己都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愿”的结果。

“小宝贝儿?”没听到晓羽的回应,孔灵翰将她搂紧了些,压下不悦,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好……”瑟缩一下,晓羽回神,睁开眼,无望地盯着墙上挂的装饰画,乖顺应道。

那是她网上买的一幅印刷画,一枝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

明黄艳丽的张扬色调,当初让晓羽一眼相中,觉得很有生命力。

可现在再看,那奔放的黄橙中,是分明的阴郁。

——无比绚烂地绽放,却在孤独地等待凋亡。

呵……

看着那画,晓羽绽了个凄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