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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即逝,大臣们又端起酒杯恭贺齐潇,然后开怀畅饮,台下一片热闹。

齐潇已有些心思流散,又不想扰了下面的气氛,便叫来魏秉诚让他好生招待大臣们,自己先行回宫,由刘公公的搀扶着走出太极宫,上了銮舆。

走了不消几步,齐潇想到了留在里面便笺,派人进去取回,又命人驶向了揽月宫。

揽月宫里,齐渃听到外面响起的阵阵烟花,走出屋外立在石阶上向西南方向望去,透过稀疏的树枝看到亮在半空中的闪烁。

石阶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还请来了和尚做了法事,裳儿依旧忌讳,但齐渃看的出神就从里屋拿了那件貂皮大氅披在她身上。先前有个小太监过来邀齐渃参加晚宴,齐渃不喜那种人多繁杂的地方,又不能违了齐潇的意思。没有当场作答。

等到了时间,左思右想,就写了个七律诗,意为伤口未好,所以不愿抛头露脸,只愿在远处共赏这一番美景,想到之前齐潇要她好好养伤不许留疤,那么就顺她的意,让裳儿替自己送去。

那边烟火燃了将近一盅茶的功夫,齐渃来了兴致,让几个丫头搬了桌椅拿了烛台,又泡了壶茶,坐在前院赏月观景。

茶喝了一半正打算回屋之际,又见那对暗红色锦服的侍卫,而齐潇也跨门而入,饮了酒的缘故此时见她脸颊酡红,双眸蒙了层醉意在月光之下柔情卓态去掉了往日的冷清,见到齐渃正披着自己的大氅心里愉悦不少,直径走到桌前坐下,齐渃赶紧拿了干净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酒后口干,昂头喝下一杯,齐潇眯了她的桃花眼打量起齐渃颈脖处的伤口。“朕邀你参加晚宴你不去,倒是在这里自个乐着了,这伤口看似快好了。”

“那金疮药很管用,我想,在二月初北旬使节来访之时,定不会留下疤痕。”

齐潇点头,低头凝望茶水里倒影出的明月,她搞不懂此时为何而来,单单就是过来质问她为何拒绝参宴还是为了询问她伤势,抬头看到齐渃盈盈顾盼,一身素衣在这夜空下被风吹的飘飘衣袂,比之前那烟花更让人移不开眼,开口问的话却是自己也未曾料到。

“你是否有恨朕?”

齐渃诧愕,反问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可知欺君之罪?”

“……恨。”目光毫不回避的对上齐潇,但那灼灼目光里无关半点憎恶。

☆、第十章猫

料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没有料想到的是她竟然回答的那么直白,丝毫没有修饰的措词,让齐潇一时拧了眉,沉默不语。

“但我更恨的人却是我自己。”齐渃的眼神涣散开,侧过脸投向一旁的假山叠石,像是要跃过这景象看到更遥远的事物,“我恨您禁锢我冷宫十多年,恨您十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恨您一纸圣谕订我终生,但我却又知道,您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您当朝这十多年天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我又恨不起您,所以我只能恨如此的我,陛下,这样的回答,您可否满意?”

“你……可以恨的……”齐潇悲戚的说道。

“那么可否让我再妄自猜测一下。”齐渃忽地转过头,眼睛直直锁住那双淡色眼眸,“您对我不闻不问甚至赐婚,却是为了救我命吧。”

倒吸了口气,别过头躲开齐渃的对视不予回答,齐潇紧握了手中的茶杯,那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