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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上前却发现脚下变成悬崖峭壁,下一刻悬崖变成了宽大急速的河流,又是让人窒息的痛苦。

耳边的声音变得更加喧杂,有个声音反复在耳边回荡。

渃儿。

熟悉而又怀念的语调,回忆起那阵阵药剂的苦味和苍白的双手,转而那一声声叫声变成另外一个声音,冷清,尾音微微翘起像是那人不羁的眉角,接着周围变成了尖叫与厮杀,还有哭声,有大人的有小孩的。

齐渃试图大声喊叫,但河水充斥着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变成一阵呜咽滴落下点点泪水。

再次从梦中惊醒,房间里的烛台已经燃烧殆尽,窗外是橙色的阳光,分不清是朝阳还是余晖,眼角还噙了因噩梦泛出的泪花,喉咙火烧般的疼痛,脑袋一涨涨的让人发晕,视线倒是终于不再飘忽不定看的清晰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七尺大床上,床顶红色帷幔从上垂下,把床的四周筑起一层薄薄的屏蔽,透过帷幔看到外面桌边站了侍女,因为忙碌了一宿未睡,这会正站在那打着瞌睡。

想要喝水,齐渃张了嘴发不出响声,用尽力气从床上支起身,把帷幔撩开,对着那侍女努力说道:“水……”

开口之际除了把侍女惊醒,也把自己吓了一跳,从未听到自己如此沙哑的声音,像是八十岁老妪般的嗓音,但即便只是这简单的一个词,也是耗尽了齐渃全身的力气,趴在那不停的喘息起来。

侍女急忙端了水给齐渃喝下,干渴的喉咙咽下水感觉阵阵刺痛,缓了口气齐渃看到帷幔外面是高宽的拱顶,上面嵌玉镶金的绘制了祥龙彩凤,不用多想,这里定是齐潇的寝宫。但两次醒来都是没见到那人踪影,侍女放下碗看到齐渃左右寻着什么,用丝巾替齐渃擦了下嘴角道:“公主您之前烧的厉害,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这里是宁乾宫,陛下吩咐过了,让奴婢们好好照顾您。”

想是侍女以为齐渃烧糊了,忘了自己在哪,说完帮齐渃重新掖好被衾把帷幔放下,让她继续睡觉安养,虽说刚睡了那么久不该困,齐渃还想等着看看是否可以等到齐潇过来,只对着那红色帷幔看了不久,困意再次席卷全身,不知不觉中又进入了混沌的梦中。

从早朝下来,齐潇还来不及摘下龙冕便一路走到齐渃的房内,屋子里寂静一片,侍女见是齐潇进来,刚要屈膝行礼齐潇摆了手让他们作罢,怕吵醒了睡在那边的齐渃。

这次过来,她总算是安静地平稳睡下,那天夜里,齐渃烧的滚烫,嘴里呢喃了听不清的胡话,像是在哀求又像在挣扎,眼角滑落了几滴泪,齐潇看着着急,把太医叫来让他们重新开方子,并说倘若一天后不见好转,就让他们提着脑袋来见她,现在想来,之前的所为实在欠妥,不过这会看到齐渃熟睡的样子,让吊着的心,放下不少。

伸手摸了下齐渃的额头,依旧烫手的很,从她睡着时气息不定看,就知道落水着了风寒,要好起来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又坐在屋里等了会,不见齐渃醒来,让一旁站着的侍女去煮些易消化的粥,好让齐渃醒来,喂她一些下去。

离开时,又想到了什么,对侍女道:“公主嗜甜,下次喂药时,给她颗糖吃。”

旁晚齐渃转醒,窗外依旧是橙红一片,侍女端了一直温着的中药喂给齐渃喝下,末了竟塞了一块糖在齐渃嘴里,丝丝甜甜解了连日来嘴里的苦涩。

精神比先前都要好的多,在床上躺了几天浑身乏力又不舒坦,侍女扶齐渃坐起来,后背垫了靠枕,又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配了些清爽的小菜,两天未吃过任何东西,这粥稠滑绵软,一粒粒白米被炖的稀烂腾了白雾,闻到一股香味。

只是吃了几口,齐渃便摇头吃不下更多,虽然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却毫无胃口,加上每咽下一口喉咙里就是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口中那一颗糖已经化了,齐渃不想扯了沙哑如公鸭嗓的喉咙说话,对侍女比划了一下,询问是否还有糖,大病未愈嘴里发苦,嘴里含块糖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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