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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暮去朝来,地牢里依旧昏暗一片,火把燃着松油劈啪作响,几个差役走进来打开了大牢的木门,又给齐潇带上了手链,拖拖拽拽的给拉出了地牢。

府衙正堂高悬“公正廉明”牌匾,两边衙役拿了水火棍肃穆而立,齐潇进去就看到被衙役拦在门口的齐渃与魏池羽,还有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齐渃见到齐潇,推搡了拦着自己的水火棍想要冲进来,齐潇摆手一笑让她莫要担心。

随着衙役们齐声呐喊威武,一个身着绯红朝服前襟绣着祥云孔雀的男子走入大堂,身后跟了一个穿了灰色袍子的老者。

所来官员正是邱钟珂,想到自己可以让知府大人亲自审问,齐潇不由感慨一笑,这神情正好被刚坐在太师椅的邱钟珂见到,拧了眉细细打量起齐潇。

按理说,到了知府衙门见到两边站立的衙役,和放在角落的种种刑具,一般人不说坦然失色,也绝无可能神情如常的浅笑,这笑似和煦却无温度,让邱钟珂心中一惊,拿起了放在桌案上的惊堂木,用力砸出一声巨响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何不下跪?”

齐潇正了正身子,绑在手间的手链毫无影响她凛冽的气势,冷睨了一眼邱钟珂道:“在下楚萧贤良方正,并未做偷鸡摸狗的行当,知府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将在下押来,我凭什么跪你?”

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对邱钟珂如此狂妄,后面的村民窃窃私语低声粥粥,让邱钟珂面色难堪,身后老者对了那群村民喊道:“公堂肃静,肃静!”

“昨晚有人夜闯泰润亨银库,妄自盗取银两,据知情者说,那个贼人体貌特征和你家杨管家颇为相似,而昨天衙役去往你家,杨管家也是正好不在,你倒是作何解释?”

“呵,单单一人之言大人就相信了,只怕那是血口喷人罢。”齐潇冷冷道,“既然昨晚贼人夜闯银库,你们非但没抓住他,反倒是让他跑了?办事不力,成事不足,现在无凭无据就诬良为盗,我还要说大人您是昏聩无能。”

“果然巧舌如簧,明明是你指使他人偷盗,狼狈为奸。”邱钟珂被齐潇一番话说得失去耐心,不怒反笑着道:“来人大刑伺候,看你还辩口利辞!”

两个衙役得令拿了夹棍走到堂前,就要施以酷刑,齐潇脸色一白牙关咬紧道:“大胆!”声音不大却透了沉重的威慑,使得举着水火棍的衙役停了动作,也让高堂之上的邱钟珂倒抽了口冷气,“大昱历法,一问,二寻,三查,你们倒好,事情来龙去脉单凭猜测,就要以酷刑逼供,还有王法?”

刚才起齐潇句句话都说的邱钟珂无言以对,邱钟珂自己心中有鬼,自司徒鳞查出齐潇身份不明,就派人埋伏在她屋子周围,又想到齐潇重铸银锭的要求,便家中银库的看守,没想到当晚真就遇到有人潜入,而那人武功高强即使二十多个衙役都没法挡的住他,虽然伤他左臂却还是被他顺利逃脱,但银库中却是丝毫未损,甚至连银子搬动过的痕迹都没。

银库里有着深藏决不可透露的秘密,就怕齐潇另有目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邱钟珂要让齐潇说出真正目的,即使不说也要让她俯首认罪,以绝后患。

“死鸭子嘴硬,上刑!”

两个衙役回过神,拿了夹棍走到齐潇身边,周围守着的暗影心提到嗓子口,他们保护天子安危更加听命天子,齐潇始终给他们按兵不动的指令,明明看到她紧绷的面容和僵硬的后背,却依旧没有让他们行动的号令,一时间所有人都进退两难,握在手中七玄镖深深刺入掌心。

这样的情景让齐渃想起几月前在万隆楼里,为了引敌上钩故意伤了自己,那次只是划破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