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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当时站在府门外的情景,看到衙役步步紧逼齐潇,齐渃浑身血液好似凝固,甚至想不顾大局的说出身份,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用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衙役,头一回恨自己缚鸡之力不通武艺。
白玉色的荔枝托在手中,与葱白柔荑融为一色,齐渃至今不敢想要是真的晚上那么半刻,该是如何,指尖不由颤抖,“陛下,臣只问您一句,倘若被抓去的人是我,您该如何?”
手一瞬握紧了酒杯,戾气蒙了刚才还温文的面容,狠狠咬了牙道:“他敢!”
把手中剥好许久的荔枝喂进齐潇的嘴里,齐渃轻叹道:“既然如此,陛下就该明白臣当时的感想。”
嫩滑甘甜的果肉此刻尝出一丝酸涩,齐潇终于头一回低了头承认错误,“是我未考虑周全,让渃儿担忧了。”抿抿嘴抬眸望着齐渃,齐潇皱紧双眉:“渃儿要罚要惩都好,只是别再陛下陛下的,这里没有外人,分生的很。”
用帕子擦干净手上沾了的汁液,齐渃伸手用指腹揉着齐潇的眉间:“好,还有,我喜欢潇儿笑着的模样。”
转嗔为喜,眉毛与嘴角柔和的弯弯翘翘,抓了齐渃得手:“那明天咱两一块吃完长寿面,便去街上可好?”
答应下齐潇,第二天让厨子下了两碗简单的长寿面,吃完后齐潇与齐渃手挽着手打到江州最为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边已经摆满了七巧物,有泥人有针线,还有香烛衣鞋。
自齐潇收扣了司徒鳞私吞的官银,就将其中一部分用于流落的难民,原本街边讨要钱财的乞丐大多回到家乡重建家园,让萧条了多时的江州城再次焕发光彩。
街道上人头攒动,两人不得不靠的更近一些才不被冲散,齐潇发现齐渃比第一次所见时高了不少。
半年多之前在梅林见到她,似乎还只过自己下巴的位置,穿了单薄的衣衫在冷冽的寒风中冻的惨白,当时她怎么会想到,那个折花吟诗站在雪地中的少女会和自己走到今天的关系。让齐潇十多年履薄临深暗淡无色的人生画上一道炫美的色彩,这道色彩太过艳丽太过耀眼,似乎将其他的一切都照的无影无踪,恍然间总让齐潇宛若如梦,直到发现她安然的躺在自己怀里,才能确定这一切并非幻觉,而到底这是上天给予她的厚爱,还是一个玩笑。
“渃儿长高不少。”
对齐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齐渃一愣,然后扬了浅浅梨涡,眼角弯弯的笑起来:“长高才好,以后由我来保护潇儿。”
“那就先让玄蛟跑起来再说吧。”玄蛟是齐潇为北旬所赠汗血宝马的起的名字,玄为黑蛟为龙,可见齐潇对此马的喜爱,奔跑起来,足不践土,脚不落地,一形十影,可唯独由齐渃驾马的时候,玄蛟就似乎变成一匹老马慢悠悠的踏起小步。
听出齐潇对自己骑术挖苦,忽而看到前方一个摊贩前卖的东西,嘴角狡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