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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六只猫上串下跳的实在扰人,小绿便去了膳房送去一只,那边最多的就是鼠患,又托了其他的侍卫差役领走了其余四只。

抱着墨爪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案子上被清理的干净一层不染,宣纸整齐叠放在一侧,笔挂上挂了大小不一的五支毛笔,其中两只便是魏秉诚送的紫毫与齐潇送的黑青狼毫笔,许久未用笔尖锥子般聚拢在一起。

又去了后院中庭,连不常去的储物室都看了许久,一切都和离开前别无二致,这里齐渃生活了十年却因为短暂了离开,让她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好不容易找回了熟悉感,小绿和秋林拿了烧好的热水,放在木桶里让齐渃洗去连日来的风尘。

在木桶里注入热水,天气炎热齐渃除了外衫里面只穿了件轻薄的沙罗中衣,领口开得极可以见玲珑秀致的锁骨,裳儿从小与齐渃长大两人之间并无多少避讳,便等着齐渃换下衣物好去浣洗。

抬头瞟了一眼裳儿,齐渃犹豫起来,自打和齐潇有了肌肤之亲,便不想再让他人见到她的身子,停了手中的动作:“裳儿先去忙吧,等会我把衣服带出来便好。

哪见过她这样,不解的要问缘由,却赫然在目她白皙锁骨上的两道齿痕,虽然淡的几不可查却是真真实实,齿痕已经愈合相交错在如蝶翅的锁骨之上,暗示了它们所存在的意义。

到了嘴边话生生咽了下去,可以确定的是,这齿痕必定是这两月所为,裳儿清楚得很。

待走出房门轻轻阖上,对着雕花镂空的木门,裳儿皱了眉心中布满了不祥的预感。

屋内齐渃脱下衣物进入木桶,捧起清水从肩膀洒下,让她想起第一次与齐潇亲密的场景,她只是简单的希望从今以后自己只属于齐潇,可惜事不如愿。

之后的日子齐渃又回到了过去的作息生活,白天里看书或者练字,有时也会去李莫那边串串门,后宫之地虽然涉及朝中政事尚少,不过偶然从宫人们口里听到有关贪墨之事,朝中之人个个自危人心惶惶,把悲秋的气氛更添一层沉闷。

不过北旬二王子即将来访,又给这些压抑的气氛里增添了一道轻松的异国风情,李莫的奶娘不会清楚齐渃与齐潇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女人嫁个好人家便是一辈子的福气,连连给齐渃道喜。

李莫蹲在地上玩着蛐蛐,听到这眨了乌溜溜的眼睛道:“渃姨要走了,还回来吗?”

奶娘听闻道:“哪有出嫁还回来的,当然不会回来。”公主和亲,可以回来只有等百年之后入葬皇陵,奶娘歉意的笑着,“童言无忌,公主不要太在意。”

放下手里挑逗蛐蛐的小草棍,李莫认真的说:“既然渃姨回不来,那么就让莫儿去找您吧。”

齐渃淡笑的摇头,用手轻轻拍着李莫的头,她何曾不想留在这,可是人生有太多责任,不可随心所欲。

从江州回到京城的第一天起,齐潇就忙于处理朝政,除了江州大坝的事宜还有当地官员的派遣,陆移的案子已经发去大理寺审问,有了之前的事情总总也不会再有人敢徇私舞弊。

之前魏新辞官隐退,礼部尚书一直由侍郎兼任,这次回来齐潇将礼部侍郎升任为尚书,而宋唯那批进士在翰林院修纂满两年,齐潇御试宋唯力拔头筹,任命为礼部侍郎,接着便予以大任,命宋唯前去接迎乌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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