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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监,齐潇早已习惯身后这一长串的尾巴,不去过多在意后面窸窣的响声,放缓了步伐踏上由落叶织成的红黄色长毯。

走了许久,一个墨色身影挡住齐潇前路,在这皇宫内也只有它胆敢拦截圣驾,甚至是不满齐潇这数十人的队伍挡了它的去路,抬头对齐潇的眼睛喵了一声。

齐潇蹲下.身,随即后方的太监宫女纷纷跪拜下来,一时间墨爪像是受到了众人叩拜的神灵。

经过半年多豢养墨爪总算是去了大部分野性,所以当齐潇牵起它的前爪时,它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给她来上一抓,只是乖巧的任由齐潇看着像是溅上墨水的右爪,铃铛在脖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牵起右爪不禁让齐潇想起那人时常沾有墨渍的右手,纤柔白皙的五指竟可以写出隽秀刚劲的字迹,一直认为弱不禁风的女子有着秉节持重的凌人傲骨。如沐春风的笑容,落水滴石的脚步声,还有温暖如玉的性子,连当初明知齐潇取名墨爪是故意挖苦她,她都是对她和煦的微笑。

齐潇被突入而来的思绪激荡的无法回神,墨爪终于是不耐烦,挣脱了齐潇的手,一溜烟的穿过前方密密麻麻跪拜着的人群,消失在树林之中。

再站起身,齐潇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皇宫的东北角落,揽月宫就在前方不远的位置。调整呼吸整顿了心情,对绵延石道前方踌躇片刻,起步前往揽月宫。

揽月宫大门敞开,刚跨入院子裳儿便从里面急急跑出,见到是齐潇,脸上的光彩稍纵即逝,神色黯淡的叩拜行礼。和一月前相同的院子,两边刚栽种下的花苗叶已枯黄,单单只是少了一个人就感觉异常冷清,明明过去自己前来从未感觉揽月宫是如此毫无生气。

虚抬手腕让她起身,不想被后方的人群打扰,命他们在外守候,同裳儿一起走进外厅,东西和离开前别无二致的摆放在那,几根毛笔悬挂在笔架上,由于主人的长久未使用,笔尖收干缩紧成一个个倒锥。

躺椅,坐凳,案子,还能回忆起她慵懒躺在躺椅上看书,坐在案前认真执笔的样子,案上放了齐渃最喜欢的基本书籍,过去闲来无事时她总会反复斟读。

《镜水缘》,《三书叙》还有几本文集,把册子拿起下面整齐叠放了一张张写满字迹的宣纸,想起从江州回到京城之后,齐渃每天除了看书便是习字。

随手拿起其中一张,上面的内容却是让齐潇呼吸停滞,双手不由握紧起来。

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了当初在江州学会的菜肴,摊开其余的纸张,无一不是详细的记录下每一个步骤,批注、诠释、应该注意的地方一一罗列,总结每一道菜的口味与评价。每道菜肴的最后,都会加上一个评语,单单一个字。

齐潇马上明白这些评价并非齐渃评价菜肴,而是齐潇对这些菜的喜爱。酸楚在鼻腔中横冲直撞,裳儿冷冷的看着齐潇的背影,因为悲痛而颤动的双肩,一股复仇的快感油然而生,让她想要大声嘲笑这个一世英名的帝王,却是同她一起悲伤横流。

昂起头深吸口气,缓缓转过身,对了裳儿道:“你侍奉公主也有十年,现在公主出嫁,若是你想出宫,朕就让尚宫局替你在军部里寻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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