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帝,但大明已经没了 第337节(2 / 2)

可当真正面对时,还是让人目瞪口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目瞪口呆的不止自己,阿济格等满洲余孽同样如此。

时隔五年,明军的战术和装备,比起他们当年印象中的那支军队,又有了极大改变。

有了充足乃至于溢出的骑兵,此时的明军方阵再也不需要像以前北伐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被清军骑兵侧翼包抄。

长达数里的火枪阵列,列为三排,由五个步营组成,两侧各有近万铁骑,枪声不绝。

全部披甲的铁骑,自两侧以钳形攻势,夹击面前汹涌而来的准噶尔三个鄂托克组成的骑兵集群。

将敌人压缩至步兵方阵面前,然后就只闻鼓角阵阵争鸣,铜墙铁壁般的枪林朝着被挤压的准军缓缓前进。

然后就是风驰电掣而来的火光和铁雨

严格的纪律训练下,每一营,每一队,每位士兵都迈开相同的步伐,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装填,射击,前进,再装填

与此同时,来自两侧的明军铁骑,同样是密集整齐的队列,手持马刀,在阳光下烨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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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苏战场以南一百二十里,牙儿干河畔

两军主力都聚集在北面决战,这原本重兵把守的咽喉要道,只剩下一个被僧格抽调一空的鄂托克监视。就在两军注意力都焦灼一地时,牙儿干河畔却迎来了一支特殊的骑兵

根特木尔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索伦人,也就是明廷所谓野人女真。

索伦人和建州女真的关系很复杂,确切地说,在皇太极以前,双方以敌对关系为主。

索伦部的前头领,博穆博果尔被皇太极击败俘虏,自此后,索伦部就开始变成了满洲的雇佣军和马前卒。

但他们生活的区域和建州女真大不相同,大约在今天吉林、黑龙江到外东北一带。

索伦或者野人女真只是外人对他们的统称,事实上他们并非一个民族,而是生活在这一区域所有游猎部落民的集合。

由于文明水准普遍不高,生活条件极其恶劣,所以成为了廉价但又坚韧不拔的天生战士。

满洲的覆灭,对索伦诸部产生了极大震撼,未开化的部落民总是天生崇拜强者的,面对怀揣压倒性武力而来的明军,索伦部没有丝毫负隅顽抗的意思,立刻就顺滑的投降了。

除了明军的威慑外,造成这一结果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因为此时的索伦部,尤其是生活在黑龙江上游的索伦人,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所以不得不求庇护于明廷。

根特木尔就是那时投靠明廷的,他从曾祖父开始就是索伦部白义耳氏族酋长,部落世代游猎居住于尼布楚地区,是后世我国鄂温克族的祖先。

光烈七年,当时清廷尚在,也就是顺治十年,俄国人东扩步伐加大,进入贝加尔湖和额尔古纳河上游地区时,根特木尔不堪俄国人的要求臣服,遂率族人越过额尔古纳河向南迁徙。

这是历史上康熙朝《尼布楚条约》签订的滥觞,而在此时,由于明军北伐成功,根特木尔刚刚南迁不到一年,清廷覆灭,索伦部也就立马变成了明廷属藩。

不同于对建州女真的处置,明廷对于索伦部的处置堪称优越

并没有强令迁徙,反而出于自然条件恶劣,没有要求蓄发易服,因为人家本来就不留辫子,而是易于清洗卫生的短发。至于在四季常冬,零下几十度的外东北,自有自己的一套兽皮大袄。

唯一的要求只是让几个首领部族带头取了汉姓,易于统计管理

而后经略辽宁的王夫之,把归附的索伦诸部划分为三营,号称抚远三营,设立互贸边市,促进这些部落和辽东辽西的交流,加速了对方文明化进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番西北用兵,气候苦寒,枢密院就想到的这支同样从苦寒之地而来的“奇兵”。

他们内里身着自制的兽皮短打,外边却衬着官府提供的制式甲胄,看起来颇为滑稽,纪律性也远不如正规明军,三三两两,按照不同氏族和部落聚拢,只是因为在辽宁经略司那训练了三四个月,能基本认识旗鼓而已。

个头普遍不高,但骨架稍大,皮肤粗糙,带着许多难以数明的疤痕,他们不太喜欢用枪矛之类长兵,但却很快就接受了火铳。

就这样一群集合了当世最先进的文明技术成果,和最蛮荒的人员素质的奇怪军队,在牙儿干河畔缓缓推进,映入准噶尔人的眼帘。

领兵的鄂托克酋长见状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算是什么军队?

决计不可能是明军御前军主力,边军?也没有这样涣散的纪律,难道是漠南安北都督府的明廷仆从蒙古军?可那些仆从军却是不可能装配这么多的甲胄和火铳。

根特木尔,或者说大明辽宁经略司参将沐特,只是藐了一眼对面警惕监视的准噶尔游骑,叽里呱啦对着几个酋长一讲,然后就是数百装扮奇怪的骑士嗷嗷奔袭过去。

抚远三营里,只有专门配属的十几个通译官和典军主簿,能够讲汉话,哪怕作为主将的根特木尔本人,都属于半文盲。

准噶尔人只是试探性的接触,还没等威吓的言语出口,就被汹涌而来的索伦兵撕成了碎片。

然后根特木尔没有半分追击残兵的意思,就继续挥兵南下,朝着叶尔羌城方向而去。

三日后傍晚,索伦营抵达叶尔羌城北,黑水营开始突围。

第95章 突出重围

黑水营前,仅剩不足两千还有行动能力的战士们聚集了起来

数百伤员被单独编为一营,保护在最中间,所有仅剩的火药,都被集中起来,静静看着这座奋战了两月有余的营垒。木石堆砌的营墙在惨烈拉锯的攻防战后,摇摇欲坠,到处都是焰火和铳弹磨砺后的堆砾。

就是在这宛若废墟的营垒中,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编制,却同为精锐的明军将士,抵御了十数倍于己的敌军,并且宛若钢刀斜插于南下准噶尔军的腹心。

对于一个新生的大统一王朝初期,总是不吝于创造前无古人的军事奇迹。

就在昨日,来自北面的使者终于突破重围,来到黑水营报信。

为了传递这个消息,张煌言派出了三批,十一名使者,最后只有两人成功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