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124节(2 / 2)

指尖余下了一丁点水迹,他看着愣神了好一会儿。

回神的时候,他娘影都没了。

崔时信在这样的活动里得了趣。

哄一哄小病鬼,喝口药,吃口糖。

他为了多喂几次,越到后面,勺里的药汁故意舀得很少。

最后还是水鹊迷迷瞪瞪地受不了这折磨,捧着碗一饮而尽。

在吃蜜饯的时候,气得咬了崔时信的手指。

留下一个白色浅浅的牙印。

崔三怔怔看那牙印子。

多少痴了。

水鹊还在发烧,不能洗澡,免得温度反复。

崔时信不想假借他人手,晚上入睡之前,让随侍打了盆热水来,用浸湿的帕巾为水鹊擦了身子。然后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

他其实偷偷在府中备了好几件适合水鹊尺码的亵衣裤。

没什么别的意思。

夜里还要人时刻注意着水鹊的情况。

崔时信于是爬到床帐内,揽着人。

没别的什么意思。

水鹊没清醒,睡得迷糊估计是把他当做了齐二,踹了他一下。

说:“我脚冷……”

声音软绵绵的,尾调黏黏糊糊,叫他去床尾捂脚。

他没反应过来,水鹊还贴过来抱他一下,催促他赶紧去。

床帐内全是小郎君身上甜稠的香气。

崔时信还是呆呆的。

水鹊小声抱怨:“你不听我话了……”

他闭着眼睛,仿佛让男人亲了许多次,极其熟练地寻到对方的嘴巴。

唇瓣覆在上面,方才崔三见到的洇洇红舌探进来,生涩地主动纠缠。

不消一会儿,好像就累了,理直气壮地使唤人,“你快去呀。”

崔时信昏头昏脑地,反应过来时,已经到床尾给人捂脚了。

没什么意思,真的。

想他崔氏三子,自小锦衣玉食,父母开明恩爱。

什么得不到?什么不知足?

该死,齐二平时背着他们过的什么好日子?!

崔时信想着,嫉妒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第74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3)

水鹊在崔府中一待,就是待到了腊月。

主要是杜四娘实在热情好客,好像要将他当做是第四个孩子,他的病原本不消五日痊愈了,结果杜四娘盛情邀请他留下,还询问了他的口味,日日叫厨房按照他的喜好来做,还请了戏班子到府邸唱戏。

崔父似乎是之后了解了齐家的情况,将县衙年末杂务的文书工作派遣给了齐朝槿,润笔费不菲,多少有帮衬这个青年人的意思。

不过这样一来,哪怕是腊月里,齐朝槿也没多少时间来看水鹊。

只来崔府确认过他已然痊愈,没待多久,连饭也没留下来吃,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水鹊记得他提到过,这个时节还能为人书写桃符的。

腊八节的时候,崔府的厨房做了几大锅的腊八粥。哪怕是在人稠物穰的大融江南一带,仍有吃不起饭做不起冬衣的乞儿丐者,他们装扮成灶公、灶婆或是钟馗的样子,到富足人家门前跳灶王,扮钟馗驱鬼怪,以此乞讨钱物。

崔府每年都会迎门施粥,给这些人送棉布冬衣。

如果观察人数多的话,年月又较之前更冷,那整个腊月里,一直到除夕,长州县县衙门口每日会有崔府的小厮施粥布衣,避免有饥饿者在寒冬岁末冻毙于道旁。

丐者皆涕零感激,称县令崔大人是父母官。

杜四娘叹了一口气,“哪怕是盛世,也免不了路叟之忧……”

“父亲再过一年,便要调任回京了吧?”

崔时信待腊八粥吹得不烫口了,才将瓷碗放到水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