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然后她就特别诧异的问我,不是挺严重的吗?怎么好的?我就撒了个谎说我也不知道,就在旅店睡了一觉,睡醒一看就发现好了,没事儿了。
她还想说啥,不过许名扬突然说了句,别在这冻着了,既然顾言没事儿咱们就回去吧。
我问许名扬,咱们不回旅店看看咋回事儿么?许名扬就说没必要了,他俩晚上的时候去过旅店,发现我说的老板娘就在吧台坐着,就算现在回去看见的肯定也是她,那老头肯定是不在的。
我又问他,那我俩遇见的老头到底是啥东西啊?还有他说的,我就剩半个月的命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许名扬就说冒充我那人不都告诉你了么,他应该没骗你,那老头可能就是瞎说的,不过应该也没有害你俩的意思,只是那些东西性格都有些古怪,具体怎么想的也没人猜得到。
他还说我俩应该也是误打误撞,不小心闯进人家洞府了,因为这些东西都属于地仙的性质,怪是怪了点,但轻易不会打扰人家。可能因为我身子太弱,阳气又不足,最近也是经常走霉运,才会看见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后来上了车,往回开的时候我还一直在那琢磨,倒不是因为老头,真正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青青。
感觉她出现的有点突然,消失也有点离谱,而且最后她还突然出现帮了我一把,这是为啥呢?
想到腿上那个咬痕我心里更犯嘀咕了,我就在想,既然青青能出现在旅店,那老头又是个蛇精,那青青能不能也不是人啊?
可她不是人为啥又要帮我呢?难道就因为我答应帮她个忙,她不想让我出事儿?但我一个啥干不了的人能帮她做啥?
挺想不通的,但我觉得这也不是啥坏事儿,毕竟她没害我的意思,昨晚还把腿上的毛病帮我治好了,虽说过程有点惊险,但总算是了结了一块心病。
车子开回市区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许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我去哪儿,我看她挺困的,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吧,有啥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她就问我要干啥去,我说我也得回去休息啊,折腾一晚上我也累了,许诺就说行吧,然后她就开着车往我家楼下走。
不知道为啥,这一路上许名扬都没怎么说话,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寻思啥。
直到下了车,许诺嘱咐我回家小心点,许名扬还是没说一句话,整的我心里有点纳闷,总感觉他有心事,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不过我也没多想,目送着许诺走远了,我就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就让他去松鹤小区。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困意,特别精神,满脑子想的都是先回身份证上的地址看看,也不愿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咋样也要先弄清楚是谁再说。
那小区离我租房子的地方不算远,一个起步费的路程,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找到身份证地址对应的那个楼号。
这是个新小区,是有防盗门了,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按响了301的门铃。
大概过了半分钟,对讲接通了,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找谁?”
这下我突然有点尴尬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已应该咋说。
直接喊妈?万一她不是我妈咋整?直接说我是顾言?行是行,但总感觉这样有点不妥。
脑子转了转,犹豫了几秒钟,我想到了一个还算得体的说法。
我就问了句:“阿姨,你认识顾言么?”
第40章 我死了
明显感觉她声音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用那种很温柔的语气问我:“你找顾言有啥事吗?”
我一听她这么说,当时就激动了,看来这真是我家,接电话的也很有可能就是我妈。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用那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我刚从外地回来,挺长时间没见着顾言了,就想先过来看看他。
“啊,进来吧孩子。”
她说完就把锁打开了,我走进楼道,上楼梯的时候就感觉自已心跳的特别快。
然后我就上了三楼,左边那道门是敞开的,我一进去,就看见了那张陌生的脸。
她站在门口,看样子四十多岁,身材也有些消瘦,不过脸上的笑容挺和蔼的,能看出来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家长。可我看了半天,也想不起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脑海里压根就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那一瞬间我特别困惑,就算真是失忆了,也不至于把自已妈的样子忘的一二干净啊。
一进门她就问我:“孩子,你是顾言同学吧?跟我家孩子声音真像,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呢。”
听她说这话我就感觉鼻子一酸,刚想回答,但我惊讶的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虽然看着我所在的方向,但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我的脸上。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她:“阿姨,您这眼睛怎么了?”
“哎,前两年生病留下的后遗症,看不见了。”她脸上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让我感觉有点心酸:“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也认不出来你是顾言哪个同学,你这是刚从外地回来?”
其实上楼之前我都想好了,如果她真是我妈,那一会儿进了门就应该能认出我,到时候再跟她解释我失忆的事儿,估计她也不能说啥。
可她竟然失明了,这……
而且看她那样我心里特别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因为她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她真是我妈没错,可我竟然连自已妈生病了,眼睛看不见了都不知道。
想想在国企工作那会儿,我就压根没回过家,甚至脑子里都没有家这个概念。整天在我的出租房里待着,按时上下班,闲下来就吃饭睡觉玩游戏,整天活在自已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这样活着有啥意义。
也是强忍着不让自已声音有变化,我嗯了一声:“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刚下火车就来了。”
“这孩子真有心。”她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的方向问:“你是想找我陪你一起去看顾言吧,那得稍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咱俩就出发。”
听她说这话我当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问她:“顾言不住这儿?”
“这话说的,他肯定不住这儿啊。”她语气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问我:“孩子,你是顾言什么时候的同学?这几年在外地没跟他联系过吗?”
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问我,我就撒了个谎,说我是顾言高中同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上大学,也没啥机会跟他联系。
她‘哦’了一声,说那她明白了,我一定还不知道顾言去世的事儿吧?
这下我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