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2)

“啊!”胡亥一声惊呼,突然被扶苏从将闾的怀中抱起来,标准的打横公主抱。

扶苏淡淡的道:“亥儿不舒服,予先带他回去了。”

公子将闾倒是没有意见,叮嘱道:“弟亲身子不适,千万别忘了叫医士。”

朝议大殿门前,胡亥被公主抱,脸色通红一片,尴尬的对公子将闾摇手,道:“知、知晓了,哥哥刚刚回京,快回去歇息罢。”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的扶苏】

胡亥:“……”怎么又不高兴了?

王绾本想挑拨一下扶苏与胡亥,哪知扶苏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胡亥便走了,王绾气得不轻,一甩袖袍,也是走了。

公子将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二人,微笑的陷入沉思。

“公子。”有人走到公子将闾身边,正是王绾的侄子王沖。

公子将闾刚刚从北地回咸阳,而王沖也是昨日才从北地回到的咸阳,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王沖正是跟随着公子将闾回来的。

王沖乃是王氏之中,嫡亲的派系,他一出生便金贵无比,后来进了学宫,认识了秦皇次子公子将闾,便与公子将闾成为了好友,一来二去,便跟随着公子将闾前往北疆征战,这一去好几年,再回来的时候,咸阳险些变了模样。

王沖道:“陛下偏袒长子的心思,也太明显了一些,长公子从夜郎归来,便又是庆功宴,又是接风宴的,如今公子你从北地回来,那也是九死一生,陛下竟只字不提摆筵席的事情。”

公子将闾笑笑,面容还是十足的温和,道:“不碍事儿的,我本不喜热闹,若是摆了宴席,反而令我局促,再者……”

公子将闾叹了口气,道:“再者,我去北地这些日子,到底也没有甚么功绩可谈,反而吃了几次败仗,君父不摆宴席,也是为了不叫我难堪。”

王沖道:“公子就知为别人着想,迁就旁人,可旁人便是因着这样,觉得公子好欺负!”

公子将闾道:“也没人欺负我。”

“公子……”王沖还要说话,公子将闾已然道:“好了,回去歇息罢,今日朝议起的这般早,你不困么?”

王沖只好道:“那公子去歇息罢,记得用朝食,公子胃不好,不要总是不用朝食。”

公子将闾笑笑,道:“知晓了。”

公子将闾离开,王沖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目,道:“走着瞧,秦廷的储君之位,一定是我家公子的。”

公子将闾从北地回来,不过嬴政并没有让人摆席,其实和公子将闾猜测的一样,嬴政之所以不让人摆席,也是为了公子将闾的颜面。

他本不是打仗这块料,在北地修建长城的期间,吃了几次败仗,但都不算太严重,此次辎重短缺,嬴政正好便将他叫回来,合该是会派遣其他人去北地,替换一个更合适的。

公子将闾回京的第三天,胡亥便接到了一方请帖,请帖是王家发来的,胡亥还以为是王绾又来找茬儿,打开一看,略微有些惊讶。

“王沖?”胡亥奇怪的道:“王沖是哪个?”

韩谈道:“公子你忘了?那日朝议,一直站在次公子身边的便是。”

“哦——”胡亥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长得很嚣张的那个!”

王沖的面相凌厉,不能说不好看,但自带一股嚣张的感觉,一看便知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家子弟,行事说话飞扬跋扈。

王沖发来了请帖,邀请大家去王家祖宅,参加为次公子将闾准备的接风燕饮,因着宫中没有接风宴,所以王沖特意在外面办了一场。胡亥摇头感叹:“这个王冲,与次公子有仇么?”

章平奇怪的道:“公子,此话怎讲?”

韩谈笑道:“说你是呆子,你还不信?公子将闾是吃了败仗才被调遣回来的,接风宴,接甚么?接伤疤么?”

章平感叹道:“是啊,怪不得陛下没有在宫中置办接风宴。那怎么办,咱们去么?”

胡亥想了想,道:“去,请帖都发过来了,若是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出去走走也好,免得闷得慌,我还没去过王家祖宅呢。”

韩谈挑眉,总觉得公子是要去踢馆的。

不只是胡亥,扶苏也接到了请柬,朝中的文武百官,半数以上都接到了请柬。

接风宴当天,胡亥便往公车署而去,准备蹬车去王家祖宅,他进了公车署,奇怪的道:“咦?我提前知会的马车呢?”

骑奴驾士满脸尴尬,道:“小公子,马车……马车……公车署临时征用,便调派走了。”

“那我怎么办?”胡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这会子临时找马车,肯定是来不及了,赴宴若迟到,还是王家的宴席,肯定会被当做别有用心。

便在此时,一辆辒辌车停在旁边,扶苏打起车帘子,从里面探出头来,道:“坐予的车罢。”

胡亥挑眉,真是巧啊,自己的马车被临时征用,扶苏恰巧路过?倘或自己不了解扶苏,或许真的以为他是恰巧路过,可是胡亥十足森*晚*整*理了解便宜哥哥,看来是扶苏故意调走了自己的马车,想要与自己同车。

胡亥挑眉,不给闷骚哥哥这个机会,眼睛一亮,拦住前面的马车,道:“将闾哥哥!”

辎车停下来,果然是公子将闾,这次接风宴的主角是他,公子将闾自然要出宫赴宴。

将闾打起车帘子,道:“是弟亲啊。”

胡亥仰着小脸盘子,甜滋滋的道:“将闾哥哥,我的马车临时被征用了,我能坐你的马车同去么?”

公子将闾道:“自然可以,来,上车罢。”

胡亥又是甜滋滋的道:“谢谢哥哥!”

扶苏:“……”

公子将闾伸出手,道:“我扶你,小心一些,台矶有些高。”

于是,扶苏眼睁睁看着胡亥上了将闾的车子,车子垂下车帘,扬长而去。

骑奴驾士有些迟疑,道:“长公子,可以启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