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长孙微云急声道:“不合适。”要是让同安听到这消息,更是要过来闹了。她小小的院落里可容不下两尊大佛。

长宁气鼓

', '')('<!--<center>AD4</center>-->鼓的,佯怒道:“那你知道什么错了?难不成是诳我的?”

长孙微云心中大喊冤枉,简直是百口莫辩。被图一时省事,可被长宁三言两语饶了进去,似乎说什么都错的。见着天色越来越明亮,道上的学子也逐渐增多,她不想在这里被人看了热闹,压低声音道:“我今晚来竹一院。”

长宁也学着长孙微云小声道:“你瞧你这姿态,做贼似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长孙微云:“……”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就算要保持同学情意,她也无需前往竹一院啊,而且还是在黄昏后。但是就长宁公主步步紧逼的模样,定然是容不得她反悔。先去一趟,然后草草说上几句话,寻个借口离去就是了。长孙微云暗暗想着,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通了长孙微云的长宁一整日都心情甚好,就连课间蠢妹妹的挑衅,她也不曾放在心上,而是笑吟吟地接过了她摆明带着些许羞辱的“好心”。同安递来的是一个崭新的经折装册子,不知是她从外搜罗的,还是花了大价钱让人编写的,以《邶风·燕燕》为引,写的是那“卫庄姜送归妾”时发生的缠绵□□,文辞颇为凄切婉转。长宁漫不经心地将它收了起来,朝着同安露出一个温柔友好的笑。

同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气恼不已。

这一日又是慢悠悠地过。

黄昏后。

长宁坐在了庭院中,看着落日烧霞,耐着性子等待猎物入网。

梨儿忙里忙外的,时不时觑了眼自家被外来的花草迷眼的公主,内心深处不剩唏嘘。她家公主就是这样任性,没一个人能劝成的!

太阳落山,暮春时分,习习的凉风吹来,犹带着几分薄寒。

长宁等了一阵子等累了,心中纳罕。据她所知,长孙微云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怎么现下还没来?这个念头才攀升起,她便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笑容顿时漫上眼角眉梢。她朝着梨儿使了个眼色,梨儿心领神会,顿时退了下去。

少了一个梨儿,多了个长孙微云,可这院子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冷清了下来。

长孙微云进了院子,并不打算进厢房。

她没带着婢女,也不曾提灯,长宁瞧上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打算,这是准备随意地敷衍两句就走人呢。可长宁哪里会让长孙微云如意,她招了招手道:“快进来,我从夫子那拿了一幅舆图。”

长孙微云抬眸,愕然望着长宁温润的眉眼,从她的面上读到的是认真,没有半点戏谑之意。按下了内心深处的那点疑虑,长孙微云跟着长宁进了屋。长宁倒也没有戏弄长孙微云,径直绕到了书案,抬起削葱根似的手指,往北边的突厥王庭所在一点,一抬下巴,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如何看?”长宁的确有意从长孙微云着手破局,可要是政见相差太多,那这条路也就不必走了。

“长孙相公曾道‘圣王之制,施德行礼,突厥可汗向风慕义,与我约为兄弟之国,不可加于刀兵。且突厥负戎马之足,难以制御,击之不便,三军之费,使海内虚耗,不如和亲’。”长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长孙微云的神情。先前在萧维摩处其实也提到了此事,只是难知她是真心作想,还是迷惑萧维摩之言。

长孙微云不假思索道:“此辈狡诈,唯有兴兵。”她没去揣测长宁的用意,手指点在了舆图上,缓缓道,“贺罗可汗为人凶暴,因得位不正,不重本部,而信重粟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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