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center>AD4</center>-->“农时水利”“周律答问”处,立马眉头紧皱着。通篇白话,比起变文还不如呢!随意找个七八岁童子写,都比这文采斐然。

西市酒楼里。

往常聚集在这处的文人们顿时骂开了,先前有多兴奋激昂,这会儿就有多愤怒,咬紧了牙关,端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态。

“这文章谁作的啊真是糟蹋了这份《京报》。”

“底下署名呢,还能有谁知闻楼那群小娘子呗。她们就算字好有什么用处写起文章来,登不上大雅之堂!”接腔的文人很是不屑,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酸气。他先前也去应聘过,然而被知闻楼的凌娘子无情地刷了下来。

“公主府会招揽这样的‘人才’不会是凌娘子借着鸡毛当令箭吧”

“不行,我得写文章痛斥一顿!真是岂有此理,让妇人主笔真是有辱斯文!”

这家酒楼很有名气,滞留京师的士子们大多在此间流连,时不时说些文章,评议政事。

长宁在《京报》发行后也很想知道反应,将手头的事情忙完,腾出点空闲,就与长孙微云一起过来了。只不过她们坐在了楼上的小阁子,没有显露出身形。

“他们这些人就知道满口胡言!”梨儿愤慨道,心中很是不平。要不是公主没说话,她一定推开阁子将那帮朽木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没等梨儿发作,就有人吱呀一声推开阁子雕花窗,照着底下大声议论的士人痛斥:“就你们这点见识,活该考不上进士呢。会背经文算什么本事估计策论写出来也是让人笑掉大牙吧”说话的是个十五六的小娘子,说的话直戳士人痛脚,顿时引得群起而攻之。她也不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那士人一一驳倒,意犹未尽道,“流于浮表,淫巧侈丽,浮华纂组,真真是庸俗至极。这些文章明快通俗,哪里差了你们不会是以为给你们看的吧一个个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辨椒菽的,能知农时水利事”

“那你知道”被痛斥的士人恼羞成怒,大声反问。

说话的小娘子盈盈一笑,快言快语地应答:“我不知道呀,所以我在学,而不是像足下这般大言不惭呢。”这一句话落下,又引来了一阵哄笑声。酒楼里也不是没有异样声音的,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款款站起身来,手中也握着一份《京报》,她温声道:“我倒是觉得这文章好,回去了读给乡亲们听,他们也能够明白。”纵然文章写得天花乱坠,能惊动海内外,可对他们来说,怎么抵得过农事与律法

长宁坐在阁子中听着,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温声道:“但有一人知我用心,便足矣。”她的眸光转动,视线落在了认真看《国子缀珠》的长孙微云身上,问道,“国子监的刻本如何”

长孙微云挺直了脊背,认真道:“与昆山书院的夫子相比,博士们学问是不差的,识见则是落了下乘。”顿了顿,她又说,“国子监这一举措也不算坏,声音多起来,总好过一潭死水。”

长宁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她不会去妨碍国子监要做的事情,不过在纸张,印刷的技术上,她也不可能提供太多,全靠国子监自己的努力了。她知道一些东西推广开就是大功德,可她得为自己着想,她之利器不可假于他人呐。

“来,喝一杯吗”长宁浅笑着凝视着长孙微云,抬了抬手中的杯盏。许是先前两次的失礼,让长孙微云越发地自持,这会儿到了酒楼中她是一滴酒水也不沾。长宁看着她端肃的模样,又想到她醉酒后的情态,这一对比,又是心中发痒,瞧着长孙微云,就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长孙微云从长宁的一颦一笑间瞧出了她的“险恶用心”,顿时摇头拒绝说:“臣今日不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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