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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俩事先通过气,陈靖言一点不惊讶我到来,还和沈余安点头示意后就把门关上,只跟我两人在房内独处。
那晚失控是意外,头脑清醒的我面对陈靖言,是万年认怂。因而在他注视的目光中,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的教训。
他一向处事淡漠,让人摸不着心思。此刻与我交谈也延续往日的冷傲,“我听说了,你拍戏很不顺畅。你自己找过原因吗?”
我摸着眉间爆出的痘,眼神涣散地说:“没演技呗。凌绪都跟我说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背后帮我。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何止是不把自己当回事,根本是没法争抢。凌绪已经让我够头大了,再加上卡戏,哪有心思再去弄别的。
唐遇告诫过我切勿骄纵自满,沈余安也跟我说要把握尺度,可我不甘心,终是吃了亏。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他都告诉你了?”陈靖言一副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困惑地点头,不懂他这是何意。
他转了几圈钢笔,而后指间迅速收敛,眼中带着锋意看得我浑身不适,“我看他还藏了许多,否则你怎么会哭不出来。”
“什么……”
我起了相当不好的预感,警惕地反盯他。
“还记不记得你被带去汪志权的酒局那次,你来我办公室,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陈靖言把笔丢回桌面,坐正身子,“我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被人告知而懊悔的时候。你跟凌绪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想插手。因为谁都看得出你们重视对方,别人掺和反而麻烦。但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再不说的话,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他难得微笑,声线却严苛至极,“确实是我在帮你铺路没错,但都是凌绪那小子先要求的。他怕你一个人在大剧组呆不习惯,宁肯帮林木杨打杂也要我把他弄进去好照顾你。所以我总是骂他没出息,活得跟个老妈子似的。这次更别说了,他跟我去谈生意,白天装得人模人样,一到晚上就变哑巴,晦气得要命。你想想,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躲在房间里扮林黛玉,你看见了怕不怕?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天底下就你俩笑话多,该哭的哭不出来,不该哭的乱哭。”
我懵了。
陈靖言说的这些,我确实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人跟我说。听见的刹那,我根本不相信。但他的神情如此肃然,显然不是开玩笑。
他说的越多,我越觉得窒息,除了瞪眼屏住呼吸,做不出任何举动。
怎么会这样?
那个整天装疯卖傻白日做梦的家伙,怎么可能背地里因为我哭得像个娘们一样?真是好笑,他要是那么难过,为什么我去找他的时候连一个音节都舍不得对我说?
我不断思考想破了头,都找不出破绽。试图咧嘴大笑,让自己不要辜负陈靖言的说笑,好好地笑一笑,但是我做不到。
不但笑不出,而且眼眶急速发热,短短数秒就蕴满液体,视线模糊。
这番话表面上在喷凌绪软弱,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指控。陈靖言的指桑骂槐相当成功,只觉久违的徒劳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