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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楚昊的伸手,哪怕扛着一架分量不轻的梯子,也不会被直接抽中。楚昊的脾气并不算好,除了在特殊的场合,譬如说直接在草原上假扮奴隶,为了能够找到匈人小王子的行踪之外,他并不会压抑自己的脾气,尤其这鞭子一次没抽中,还来了第二下。

第一下可以说是手滑,勉强还情有可原;第二下那就是手欠,完全就是欠揍。

楚昊甚至都没放下梯子,脚上踩了一颗石子往后一踢,这么短的距离之下,几乎立刻就听到一声痛呼,随即就是男人沙哑难听叫骂:“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

楚昊这才慢条斯理地把梯子放下,转头看着一手捂着额头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指缝间渗出血丝,再加上一路过来的满面风尘,模样看上去十分凄惨。他看着男人另外一只手上依旧紧握着的鞭子,缓缓开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本官倒是要问问你,你是不要命了吗?”

田凯复听到动静本来想出去,却被阮白拉住,趴在窗口一起看楚昊欺负人。

“啧啧啧。”阮白深恨现在手边没有瓜子,连茶都没有。这两个人,一个被丢了一石子就说是殴打;另外一个被抽了两鞭子,还是未遂,就说是谋害。总结,全都不是什么好鸟。

田凯复完全没有阮白的闲心,满脸愤怒:“大胆狗官,竟然敢对殿下……大人无理!”

阮白眉头一挑,记住关键词——殿下。

外面两个朝廷命官面面相觑,陌生中年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下官曹达,忝为乐阳驿驿丞;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上官,不知上官可否告知姓名?”曹达的官威并没有坚持超过三秒钟。他一个小小的驿丞,凡是当得上一个官字的,几乎都比他大,就算万一碰上这人的官要是比他小,那他接着再收拾也不迟。

“啧啧啧。”阮白上辈子虽然也是个公务员,可是一直以来性质都属于外派人员,长期独立作业形式,需要负责的人就只有一个上级领导;再加上军人作风,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楚昊微眯着眼睛,淡淡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又问:“曹驿丞不在乐阳驿,来此地为何?”

曹达一听是个千户,心里面气得直骂娘,明白自己的一石子算是白挨了。千户扛着梯子修屋顶,特么的有病啊?手下那么多人,犯得着自己动手吗?面上却是恭恭敬敬道:“回千户大人的话,下官此次前来,是来找此地的驿丞阮大人。他有一批驴马在下官处,不知道何时取走?”

“啧啧啧。”阮白咂完嘴,还有下文,小声问田凯复,“你说他会问我要多少钱?”

田凯复不明白:“他干嘛要问你要钱?”随即眉头一挑,“他敢?!”

曹达当然敢,而且理由十分正当:“这些驴马每天的嚼用……得专门安排人伺候……前一阵天冷,还特意给烧火取暖……”曹达几个数字一报,“总计十万六千三百二五金,咱们把零头抹了,阮大人给个十万六千三百金就够了。”

温暖的室内,曹达说完,发现没人接话。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似乎漠不关心的楚千户,又看了一眼正冷眼看着他的田凯复。这位从京城来的田大人,他接待过两次,是以